而谁都没注意到某位服务生回到吧台就朝着阿泰伸手要钱,“三十万。”
阿泰摸着自己的心脏,“你他妈怎么不去抢?”
女服务生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如果老板知道你阳奉阴违……”
阿泰默默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下了三十万的票额,并双手奉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他妈太急啊,给你给你,别跟琛哥告状。”
他堂堂七尺男儿,动手打女人确实做不到。
但地下酒吧半数的服务人员都是琛哥的心腹,随便找谁都能揍程雯一顿。
比如眼前这个猛女,强悍到能单手劈砖,别的不说,程雯被她打了三个巴掌,那脸短时间内别想消肿。
……
停车场,贺琛动作强势地将尹沫塞进了玛莎拉蒂副驾驶,上了车便轰着油门,急速驶离了地下酒吧。
车窗半降,冽风呼啸着吹进了车厢,吹乱了尹沫鬓角的碎发。
此时的车速很快,尹沫倒是没害怕,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开始翻看相册。
相册里躺着几张光线昏暗的照片。
是贺擎给她的那份文件,她悄悄拍了照。
不到十分钟,跑车一个急刹停在某处辅路,尹沫猝不及防,身子惯性前倾,手机也脱手掉在了脚下。
她惊呼着扭头,还没看清楚贺琛布满阴霾的俊脸,红唇就被狠狠攫住。
贺琛似乎动了怒,吻得格外凶狠,在她唇上又嘬又咬,毫无温柔可言。
尹沫吃痛,蹙眉捶他,“你……轻点……”
贺琛的动作立时收敛了几分,从轻咬变成了舔舐,但扣紧她后脑的力度却只增不减。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尹沫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气喘吁吁地别开脸,“没说几句你就来了。”
贺琛侧着身,衬衫的扣子因方才剧烈的动作又崩开了一颗,他呼吸很重,不同于情欲,反而糅杂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激烈情绪。
他喉结滚了滚,自嘲般低喃:“他有没有说,我是私生子?”
尹沫有些抵触这个称谓,浅浅地皱了皱眉,“你不是。”
“我是!”贺琛的目光越来越幽深,态度也极其消极,“甚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还杀了自己的奶奶,我……”
后面的话,被尹沫平平无奇的口吻给堵了回去,“又不是亲的,换做是我,我也杀。”
贺琛呼吸一沉,狭长的眸底波澜四起,“尹沫,我是贺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她到底明不明白这个身份代表了什么?
在南洋,他是城西地下的王;可是在帕玛,他永远也逃不开私生子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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