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的气氛碎了一地。
贺琛顶着腮帮,骨节匀称的手指拽着她浴袍的领口拢了拢,挑眉揶揄,“老子给你换衣服还委屈你了?”
尹沫觑着他,思路也被他带跑了,“那倒没有……”
贺琛眉眼间浮现笑意,收紧臂弯再次拉近距离,“那就是……不想让我看?”
尹沫沉吟了几秒,对这个问题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合适。
他们的关系……现在应该是男女朋友,但好像又少了些什么。
见状,贺琛勾了勾薄唇,干燥的手指插入到她的长发之中轻轻摩挲,“三瓶百利甜酒能喝的不省人事,尹队长真让我刮目相看。”
昨晚尹沫喝多了。
大概是敞开心扉后彼此都有些动情,两人边喝边聊,三瓶百利甜酒全喝光了,尹沫也睡了过去。
醉酒昏睡的前一刻,尹沫还在念叨,她该回去了。
于是,贺琛就像个傻小子一样,把她送回了北城壹号。
这会儿,尹沫听到他的戏谑,蹙眉扯了下嘴角,又把话题绕了回去,“下次你不用给我换衣服,我穿什么都能睡。”
贺琛闭着眼,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莫可奈何地说道:“去洗漱吧。”
尹沫转身往回走,却没发现身后睁开眼的贺琛,眼底划过了极致的温柔。
他到现在都舍不得碰她,又怎么可能趁人之危。
这女人但凡聪明一点,就不难发现她的睡裙其实穿反了。
毕竟关着灯,他尽力了。
……
七点半,尹沫咬着吐司,回想到之前贺琛的那通电话,便口吻含糊地问道:“你在贺家……要找谁?”
贺琛切培根的刀叉陡地顿在了餐盘边,仅一秒,他又面色如常地继续手里的动作,“昨晚我说过,留在帕玛可以,但别想着参与贺家的事。”
只要这女人听话安分点,他在帕玛护她周全不成问题。
这时,尹沫直勾勾地看着贺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直白地说:“是不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而且极有可能是个女的。
这是尹沫出于冷静分析后的直觉。
贺琛这样放荡不羁的男人,若是兄弟或者哥们被抓,他大概会带着人冲进贺家一决胜负。
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才会成为他的软肋,让他瞻前顾后,不敢冒险。
想到这些,尹沫心里浮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什么样重要的人能让他甘愿挨着贺家的辱骂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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