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位干爹一通电话打过来,十分慷慨地说道,“七七,喜欢什么随便挑,不用给钱,要是店里没有相中的,你去古董城的仓库看看,密码你知道。”
……
晚饭,吴律亲王和商纵海等人围坐一桌,二层主楼的餐厅里,酒香四溢,气氛很融洽。
用餐过半,吴律亲王端着酒杯,面颊微醺地望着黎俏,“俏俏啊,在缅国,切记不要冲动行事,知道吗?”
黎俏坦然地应允,“知道,您放心。”
“呵。”吴律亲王短促地笑了一声,转眸就对商纵海告状道:“商老,您是不知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差,想当初……”
黎俏适时端起酒壶为他续杯,并扯唇道:“吴叔,都过去了。”
吴律亲王的话被她打断,随即摇头失笑,“在你这过去了,但别人未必这么想。总之,你听话,凡事三思后行,不要太冲动。”
她哪有冲动……
黎俏敷衍似的点点头,实则左耳进右耳出。
不多时,卫昂来到客厅,公事公办地汇报道:“家主,苏墨时先生来了。”
商纵海弯唇,“让他进来。”
黎俏垂眸闪了闪神,似有所思。
吴叔和商纵海看似在谈笑风生,可吴叔的行为举止中无疑透露着谦卑和恭敬。
那是她在吴叔身上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就算是对待缅国最高领袖,吴叔也鲜少会弯腰低头。
黎俏不着痕迹地看向商纵海,心中疑窦丛生。
转眼,苏墨时跟着卫昂走了进来,“爸,商家主。”
商纵海应声,随即和吴律亲王目光交汇,面泛慈色地说道:“丫头你帮忙招待招待。”
黎俏欣然应允,起身便带着苏墨时走出了餐厅。
她知道,商纵海只是借机支开她。
客厅,黎俏坐在苏墨时的对面,单手支着额头抬了抬眼皮,“婚礼准备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苏墨时俊脸略微憔悴,靠着椅背叹了口气,“以前我还觉得婚礼很简单,无非就是走一遍流程。现在亲自操办了一场,简直不要太麻烦。”
闻声,黎俏轻轻挑眉,“一辈子就一次,麻烦也值得。”
苏墨时捏了捏眉心,似笑非笑地看向黎俏,“确实,所以我特意让人把流程都做了详细的记录,等你和衍爷大婚的时候,说不定可以参考一下。”
黎俏默了片刻,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和商郁的婚礼还没提上日程,领了证就算是夫妻,婚礼不过是给外界一个交代,倒也不急。
苏墨时见黎俏沉默,猜测她可能不想多聊,俯身从茶几拿起矿泉水,拧开后问道:“萧叶辉的事,是你的手笔吧?”
“什么?”黎俏回过神,目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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