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俏准时到了科研所。
商郁昨晚很温情,甚至动作温柔的不像他的作风。
当然,如果她的锁骨上没有被刻意落下一枚吻痕的话,她几乎要认为他转性了。
不仅如此,今早他让落雨给她准备的衣服,是一件V领的浅白衬衫。
总之,不管怎么穿,吻痕是遮不住了。
黎俏也懒得理会,顶着这枚吻痕和商郁吃完饭就出了门。
而她浑然不在意的态度,让男人颇感愉悦。
他不再吃醋,却不代表他不会宣示主权。
黎俏走后,男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双手入袋,姿态挺拔而疏离。
不多时,流云走了过来,“老大,您找我?”
“中午在水晶苑定个包厢,顺便再查一下苏墨时的信息。”
流云颔首应声,转身前,他又想起一件事,望着男人的背影,低声道:“老大,刚刚得到消息,薄霆枭于昨晚回了帝京。”
商郁默了半晌,就在流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沉沉地出声,“嗯,下去吧。”
……
晌午,十一点半。
黎俏和苏墨时并肩离开科研所。
两人出门不久,各个研究室里就掀起了一阵讨论狂潮。
第一,黎俏脖子上的痕迹,真的是蚊子包?
第二,苏墨时和黎俏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三,他俩是不是地下情?
这三个命题,简直比科学研究更加吸引人眼球。
毕竟是俊男美女的组合,年龄相仿,爱好相同,如果他们俩真是情侣的话,似乎……也说得过去。
车上,两位当事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大家的吃瓜对象。
黎俏单手扶着方向盘,车速不快不慢地开往水晶苑。
路遇红灯,她停车,偏头看了眼苏墨时,“今晚有空么?”
“有,还去喝酒?”苏墨时翘腿坐在奔驰的副驾驶,温润的气度和他当下的坐姿矛盾又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黎俏收回目光看向马路,扬起嘴角,“赌两把。”
苏墨时眸光一亮,摩挲指尖,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黎俏没说话,含笑瞥他一眼,意外发现他的左手无名指多了一枚戒指,“你昨天怎么没戴?”
而且,上午开会的时候,他手上好像也没有这东西。
苏墨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即张开五指,翻了翻手掌,“平时经常手术,戴着不方便。
你嫂子刚才知道我要出去吃饭,三令五申让我把戒指戴上,怕有人勾引我。”
黎俏:“……”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