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说着就瞥向他,清澈的眼神似在等他做回答。
商郁摩挲着她的手指,毫无隐瞒地点头,“她确实不同。”
黎俏眉眼沉了沉,直觉他还有话说,但这句话平白让人听了很不喜。
紧接着,男人唇边的笑纹加深,拉着她的手把她从对面的石凳上拽到自己的身前。
他勾着黎俏的腰,让她站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微微仰头,“落雨只是落雨,但左棠作为商氏的义女,见了你也要称一声大嫂或者主母。”
“义女?”黎俏着实没想到左棠的不同之处竟然是这个身份。
男人扣着她的后脑,薄唇贴着她的唇亲了亲,“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左棠的确救过我,但那是她的职责所在,救命之恩,商氏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回报,与我而言,她和落雨没有任何区别。”
黎俏双手撑着他的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商郁浓如古井的深眸,她笑了笑,“哦。”
男人抱着她圈进怀里,视线深深地凝着她,“大会结束之后,我带你去暗堂。”
黎俏点头没推拒,因为对暗堂的好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
当晚,黎俏跟着商郁回了他的房间。
不为别的,只是想看看他肩头的伤恢复的如何。
深夜十点半,男人脱下衬衫,左肩的位置还贴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纱布,黎俏弯腰揭开纱布,看到狰狞的伤口,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最近天气炎热,伤口虽然没有发炎,但愈合的情况也不算太好。
伤筋动骨的枪伤,入肉两三寸,比割伤还要严重。
黎俏将纱布丢进垃圾桶,又从药箱里拿出碘酒和消毒棉为他擦拭伤口。
她的神色很认真,而男人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嗓音明显沙哑了许多,“今晚留下陪我?”
这应该是询问,但他分明是用的陈述句。
黎俏对着他的肩膀轻轻吹了吹,眼尾扫他一眼,没说话。
“陪我睡一觉,嗯?”男人磁性又沙哑的嗓音说出这句话,黎俏擦拭伤口的动作猛然一顿。
此时她弯着腰,和他的脸颊近在咫尺。
房间里的光线是恰到好处的昏黄,打在他的脸上,那眉宇间的疲惫尤为明显。
黎俏的心就这么软了一下。
虽然她没有参加南洋大会,但不用想也知道,几方势力的牵制,还有诸多利益牵扯,肯定不是喝茶聊天那么简单。
她舔了下嘴角,很淡地点了点头。
最近不想和他在深夜相对,主要是害怕他的需求。
更重要的是,他肩头的伤没好利索,有些运动难免会加剧伤口恶化。
当然,她也实在是怕了他的体力。
明明二十七岁了,算不上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怎么体力就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