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则端端正正地坐着,右腿搭着左腿,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比清醒时更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漠。
只不过——
车子刚上了主干道,她幽幽看向身侧整理袖口的男人,一板一眼地说道:“过来。”
这两个字,带着一丝霸道的强势。
商郁动作一顿,浓眉轻轻扬起。
男人把袖口翻卷到小臂上方,倾身靠近黎俏,深邃的眸隐着灼灼的火光,“不舒服?”
黎俏没说话,视线却落在了他微抿的薄唇上。
下一秒,小姑娘双手捧着他的脸,歪头就在他唇上亲了亲,一下不够,又啄了好几下。
然后,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线,看着男人的眼睛,说了俩字,“好看。”
她可能不知道醉酒状态下的撩拨,对商郁来说具有着什么样的吸引力。
黎俏还是黎俏,虽然喝醉后的表情很冷,却又格外的温软主动。
哪怕每次只说两个字,也足够让男人的理智溃不成军。
他呼吸沉了,扣着她的后脑贴上她的唇,没有深入,只是贴着,哑声低语,“是你的。”
只要你喜欢,全都是你的。
黎俏醉了,没什么理智可言。
尚算稳重的举止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只能说,她把长久以来藏在潜意识里对商郁的全部感觉,都用醉酒后的两个字给表达了出来。
比如喜欢他的味道,比如喜欢他的薄唇,比如叫他宝宝……
也让这车厢里暧昧成灾,令人无所适从。
……
过了零点,商务车驶回南洋公馆。
落雨去安顿夏思妤,望月和流云抬着沈清野往客房走去。
隐隐地,空气中传来低低的啜泣,是沈清野在呢喃:“俏俏,不能喜欢你了……”
这话,商郁可能没听到,流云和望月视线交汇,两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小沈总,对不住了。
两个大老爷们的手劲儿不是开玩笑的。
以至于沈清野被拖回到客房的时候,差点没被闷死。
……
第二天,清早七点。
黎俏睡醒了,酒也醒了。
二十分钟后,她晃出主卧,身体没有云雨后的不适,但是宿醉让她头很疼。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喝酒喝到断片,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此时,公馆客厅里,沈清野和夏思妤两个人耷拉着脑袋,像两只鹌鹑似的一声不吭地并肩坐在一起。
黎俏走过去,静静地入座,然后现场就变成了三只闷不吭声的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