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往他怀里蹭了蹭,转眼又睡了过去。
……
凌晨一点,商郁穿戴整齐地来到了隔壁,推门而入。
一阵烟味飘来,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贺琛,低头看了看腕表,又瞅着男人泛着潮气的短发,啧了一声,“你这是哄人哄到床上去了?”
商郁单手插兜,眼神幽冷地瞥他一眼,没理会。
流云和望月还有落雨正坐在小圆桌前打牌,看到商郁纷纷丢下纸牌起立。
望月问道:“老大,要回去吗?”
“嗯,回吧。”
南洋的事情还没解决,他确实不能在崇城耽搁太久。
贺琛跟他在身后,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商郁,顺便说了句风凉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女人这么有耐心?”
男人从桌上捞起烟盒,抽出一支送到薄唇边,点燃之际,嗓音模糊地反讽:“你没发现的事,还少?”
哦,这是怪他没看住黎俏。
贺琛没什么形象地斜倚着墙壁,摸了摸眉毛,“怨气这么大?是不是受伤影响你发挥了?”
三助手:“……”
全天下也就琛哥敢这么嘴贱地调侃他们家老大。
换做别人早一枪崩了。
商郁单手撑着膝盖坐在床边,看着手里明明灭灭的烟头,瞥着贺琛叮嘱,“交流会结束之前,别再让她回南洋。”
贺琛倚着墙撇嘴,“你确定那什么交流会结束之前,南洋的事能解决?”
“能。”男人单字出口,薄唇溢出薄薄的白雾,“她不敢用萧叶岩的命跟我赌。”
贺琛眯眸看着商郁,表情很是复杂,“她来南洋,你爸知道么?”
“他不需要知道。”
贺琛了然,嗤笑着看向了窗外,“我他妈这辈子就没见过哪个当妈的能偏心成这样。”
房间里没人接话,而商郁则夹着烟继续吞吐,唯有被烟雾朦胧的俊颜,透着高深的幽冷。
……
第二天早上六点,黎俏的闹钟响了。
她从枕下摸出手机,眯着眼关了闹钟,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数秒后,想到了什么,她又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商郁的身影。
走了吗?
她昨晚累极,好像躺下就睡着了。
黎俏掀开被子下床,余光一闪就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张招待所的特供便签。
她拾起一看,笔锋遒劲的几个字落于纸面:等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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