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清楚看到彼此眼底凝结的身影。
黎俏一时哑然,面对男人浓墨深幽的眼神,仿佛灵魂都能被他看穿。
或许是气话,也或许确实是潜意识里一些不为人知的感受。
此刻,商郁瞬也不瞬地看着黎俏,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微妙表情。
一声轻叹溢出薄唇,男人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颚,“你能力再强,身为男朋友,我也有责任保护你。不是不想让你跟我并肩,是不敢。”
怕她出事,怕她受伤,所以宁愿自己受伤,也得护她周全。
她是逆鳞没错,可她更是软肋。
再强悍的男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更不敢拿她冒半点风险。
黎俏闷闷地应了一声,第一次听到商郁剖析他的内心世界,感官和情绪也随着他的一字一句起起伏伏。
她确实从没听他说起过这些,那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触了她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他有多么骄傲和自负,黎俏再清楚不过。
偏生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在你面前说他不敢拿你冒险,即便再冷心冷情的女人也会被这句话荡了心神。
黎俏没再多说,坐在他的怀里伸手环住了他的肩头。
她把脸埋在商郁的脖颈处,嗅着熟悉的气息,什么也不说,越抱越紧。
男人圈着她后腰的手逐渐移到她的脊背上,轻轻拍着,霸道又体贴。
然后,不到半分钟,商郁的视线从锦盒上一瞥而过,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声问:“今晚去哪儿了?”
黎俏虽然一夜没睡有点迷糊,但再次听到这个询问,还是从他怀里抬起头,促狭地问道:“落雨没跟你说?”
“说得不多。”男人眯起眸,眼里噙着一丝危险,“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是什么事?”
黎俏直视着商郁危险的眸光,却怎么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来的?”
她承认,当时确实是故意这么说的。
男人扬起眉峰,灵动的手指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衣摆,在她的腰眼上抚摸转圈,口吻不乏威胁:“转移话题?”
黎俏身子僵了僵,按住他作乱的手腕,眉眼含笑,一扫阴霾。
她对着身前的圆桌努嘴,并顺势拿起锦盒,“是缅国的一个朋友,正好来崇城办事,就给我带了点东西。”
黎俏边说边打开锦盒,拿出工具包给他看。
商郁瞥了一眼,缓缓看向黎俏,“什么朋友?”
“薄霆枭的弟弟,薄霆肃。”她把玩着手里的工具包,补充道:“他们是缅国特别执行队的,平时驻扎在缅国和边境的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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