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黎三把杯子砸在桌上,看都不看南盺,跨步走出了病房。
走廊外,黎俏倚着窗台正在玩游戏。
听到开门声,她懒洋洋地抬眸,看到黎三黑着脸走出来,诧异地揶揄:“你这是……”欲求不满?
黎三没等她说完话,径自朝着走廊的方向昂起下巴,“楼下说。”
黎俏扯了扯唇,捕捉到藏在病房门缝那道偷窥的身影,是南盺无疑。
于是,她拎着椰枣甩了进去,“特产。”
……
住院部后花园,黎俏和黎三坐在长椅前,眼见他一脸烦躁地从病号服兜里掏出一支烟,含在嘴角还用力咬了两下,怎么看都像是欲求不满。
黎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建议道:“要不你回去办完事再下来?”
黎三嘬着烟,斜着嘴角吐出白雾,眉心微拧,“不需要。”
不到半支烟的功夫,黎三平静了许多,他点了点烟灰,侧首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黎俏不紧不慢地翘起腿,“一个小时前。”
黎三瞥她一眼,“算你有良心。”
“之前打电话让我来医院,有事?”黎俏目视着前方的花园细声问道。
闻此,黎三喉结翻滚,垂眸睇着手里的香烟,“后天是什么日子,没忘吧?”
黎俏微晃的脚尖猛然一顿,沉默了几秒,抿唇应声,“嗯,辉仔三周年忌日。”
“要回去祭拜么?”
“不了。”黎俏目光绵长地看向远方,“南洋有他的衣冠冢。”
黎三深深看了眼黎俏,抬手搓了下头顶的短发,“前两天薄亭枭给我打了电话,他问我,你下次什么时候回去。”
薄亭枭,缅国军部特别执行队的队长。
黎俏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默了默,才幽幽道:“有机会的。”
“行吧。”黎三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头送到嘴角抿了最后一口,“那我明天先回了。”
黎俏侧目睇着他后脑勺的绷带,“伤好利索了?”
“没大事,边境那边的贫民窑动乱严重,我回去压一压。”
见状,黎俏了然地点头,眸光一闪,又问了句,“你和南盺……”
黎三一口气没提上来,被烟呛住了嗓子。
他把烟头弹到不远处的灭烟柱下,撑着脑门喘匀了气息,张嘴就来,“什么事都没有,刚才演习呢。”
黎俏噙着玩味慢悠悠地看向黎三,是不是当她傻?
边境演习,什么时候还需要按在墙上索吻了?
“你回去歇着吧。”黎三被黎俏看得浑身不自在,掸了掸裤腿上的烟灰,又嘱咐:“我受伤的事,别跟爸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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