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看着短信后面简单的颜文字,抿唇给她回了一个大拇指。
下了车,黎俏带上墨镜,不疾不徐地走向了学校大礼堂。
还不到上午八点,气派的礼堂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大四的学生。
每个人都穿着学士服,带着学士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也是一段生涯的结束。
人群里,唐弋婷不时踮着脚张望,好不容易看到黎俏的身影,捧着学士服就跑了过来,“祖宗,您可算来了。喏,我帮你领的衣服和帽子,快找个地方换上。”
黎俏接到手里,透过墨镜在四周张望了一圈,“今天的典礼大概多久?”
唐弋婷摇头,“不知道,按照往年的流程,两个小时左右吧。不过我刚才听说,今年好像邀请了荣誉校友来观礼,还有讲话环节。
我看校长和段处长他们都正装出席,似乎挺重视的,没准时间会更长。怎么了?你有事啊?”
说话间,黎俏也没避讳,三两下就把学士服套在了身上,尔后揪着学士帽上的流苏,撇撇嘴,“没事。”
这种典礼,形式大于意义,她来参加仅仅是为了不留遗憾,但着实不太喜欢这种纷乱的排场。
八点十分,准毕业生们悉数走进了礼堂,典礼将在八点半准时开始。
黎俏和唐弋婷同校不同专业,两人的位置也分隔较远。
生物工程系的毕业生,只有不到一百人,还有一部分据说是因为没有达到毕业标准,只能延期毕业。
作为南洋医大最顶尖的生物细胞工程专业学生,他们全部被安排在礼堂前排的位置。
黎俏被安排在主席台下方第二排正中间的入座,很优越的观礼位置。
她的左右两边分别是系草和班长,两个大男孩端端正正地坐着,看似目视前方,但余光不停地往黎俏身上瞟。
随着时间流逝,上千平的礼堂也坐满了人。
校领导还没上台,台下一片人声鼎沸嘈杂混乱。
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黎俏的肩。
她淡淡地回眸,一个粉色的礼品袋递了过来,“黎、黎俏,后面传过来说是给你的。”
黎俏挑了下眉梢,看着那礼品袋上的品牌标,以手背抵住,“不是我的,麻烦传回去。”
“啊?”那名女同学愣了愣,这可是L家的奢侈品礼袋,人家点名送给她,她居然不要?
黎俏不惊不喜地对着后方昂首,“传吧,谢谢。”
莫名其妙。
大学里的学子,基本上已经不用写情书的方式求爱了。
出手阔绰者,香包名表,毫不手软地往外砸。
刚刚那个礼袋,是L家的名表系列。
过去四年,黎俏在校园里基本上就是个异性绝缘体。
而毕业典礼这天,她大概想不到,还有更多的“惊喜”在后面等着她。
……
八点二十五分,校园文艺部的两名主持人已经走上了礼台。
麦克风响起刺耳的杂音后,礼堂内吵闹的声音也渐渐微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