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着呼吸看了他一会,随后亲了亲他的眉眼,就像过去他做过的很多次那样。
吻得极轻。
半晌后,她的唇拂过他的面颊,附在他的耳畔,轻声细语地说:“现在,我在这里爱你。”
雪粒还在落。
不少沾在了两人的大衣上,一点点白,一点点温情。
周淮生抱住她,语调和缓而欢愉:“我们回家。”
说着,他拦腰抱起她往公寓大楼门口走去。
孟寒脸上的温度愈来愈高,高到最后她都不再敢去看周淮生,只好埋首在他的胸口处。
周淮生则是淡淡笑着。
公寓还是维持原来的模样。
进了屋,孟寒从周淮生身上跳下来,她踢掉靴子,脱掉大衣,换上拖鞋,不顾周淮生的呼喊,直接穿过玄关走廊,跑到露台处。
她推开露台的玻璃窗,倾身往外看。
下面昏昏暗暗的,依稀能看见行驶过去的汽车的影子。
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一声比一声的清晰。
她心里默默倒数,数到最后一下时,她转过身。
如她所想的那般,周淮生就在一步远外。
她说:“你知道第一次你来接我去参加晚宴那会,我是什么心情吗?”
他似乎有些意外,诧异过后,他尝试性地问:“抵触?”
她摇摇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始终记得那天自己赤着双脚从露台跑到玄关处时的样子。
像他猜的那样,那会应该对他是抵触的才对。
可惜不是。
他眉眼绽开,整个人更为明朗。
显然,很意外她的回答。
他走过来,微低着头看她,轻声道:“所以,那时多情主动的不止我一个人对吗?”
她不说话,靠着露台的栏杆,扬着眉眼:“你猜?”
他又低了低身。
孟寒唇角含着笑:“你别得意。”
“嗯……”他说,“我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