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说:“洗一遍比较好睡。”
孟寒想着也是。
直到进了浴室,看着周淮生从抽屉里拿出几个眼熟的包装袋。
她:“……”失算了。
浴室临着另一侧的巷道,外面很是热闹,脚步声、说话声、轮胎压过路面的声音,声音一道比一道的清晰。
孟寒无论如何也忽略不了。
她只能咬唇,不让嘴里发出异样的声音,以免外面的人听到。
周淮生附在她耳边,说着话。
连个偏旁都是带着色气。
孟寒又急又受惑,他却不放过她,缓慢地在她耳边,在她身上,一点一点惹火。
实在憋不住了,她干脆咬住他的肩膀。
他嘶地一声,瞥了眼一排肩上的牙印,也不计较,但是力道重了一些。
在浴室的一个多小时,孟寒真是苦不堪言。
最后,实在累极了,她耷拉着眼皮,直说:“不行了,洗洗睡吧。”
二十分钟后,周淮生终于放过她。
再次回到床上,孟寒摸到桌上的时钟一看,四点过半。
她眼一黑:“……”
当即缩进被子里,背对着周淮生,看也不看他一眼,更别说睡前的浅谈。
周淮生说:“先别睡,我有事和你说。”
孟寒紧了紧被子,又往床沿挪了些许位置,不理他。
他笑着挪过来,凑在她的耳边说:“订婚仪式想在哪里办?”
淡黄色的房间里,孟寒猛地抬起眼,随即撞进他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一双满含深情的眼眸。
心里是乐着的,但一想到刚才周淮生的行为,孟寒没好气:“你想得美。”
他手伸进被子,在她腰间游走,轻声说着:“好,是我想得美,那你能让我想得更美点吗?”
腰间一向是孟寒的敏感地,她在被窝里扭动,躲着他的触摸:“好好说话。”
他仿佛没听到,手还是四处游走。
孟寒躲了一会,放弃了,问:“你想在哪里办?”
周淮生说:“哪里不重要,你答应就可以了。”
她不信:“最好是这样。”
他捏住她的下巴,往前,在她唇间打量了一番,然后一边亲一边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顿时来了精神,反客为主,欺压在他身上。
他的浴袍在拉扯中滑开,身上光溜溜的,实在没处下手。
她头一倒,趴在他身上:“就是骗子。”
骗子淡然平静:“你确定我们要这样讲话?我是不介意,你……”
孟寒慌乱地从他身上滚下来,钻进自己的被窝,埋头闷住,不说话了。
一室暖橘色,周淮生不禁失笑。
隔着被子,他亲了她一下,说:“孟寒,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