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没有被抓住小尾巴的知觉:“我不这么说,你能过来吗?”
他倒是笑了:“确认我不会打扰你拍戏,让你分心了?”
直击灵魂的拷问,孟寒陷入沉思。
进了农舍,孟寒点好菜,两人坐在二楼的窗户旁,望着窗外的景色。
她理性地分析刚才他问的问题:“你来吧,我容易分心,你不来吧,我又想你。”
周淮生给她倒了杯茶,为她解忧:“来还是照常来,我不过夜便是。”
孟寒瞬间脸红,声音也呐呐的:“说得好像我是为了那啥才让你来的。”
他听了,倒没觉得是什么羞耻的事,摩挲了会茶杯,他抬眸,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有了他这句假借古人的回答,孟寒倒也不苦恼了:“你说的啊。”
吃完饭,两人散步回去。
天色昏暗暗的,草丛里偶尔有虫鸣声。
忽地,远处传来一阵钟声。
起初,孟寒觉得是幻听,仔细辨认了会,才发觉是真的有钟声。
周淮生拿出手机查了下,说:“附近有座寺庙。”
孟寒觉得神奇。
写了好几个月的一首诗,此时于她更像是身临其境一般。
十一月《流年》杀青。
孟寒和周淮生安排出两天时间,飞去当时拍戏的那座小镇的寺庙祈愿。
周淮生不信这个,但也许是那晚的偶然,让他觉得去一次未尝不可。
因为地方偏僻,寺庙很小,周边也没什么旅舍,两人在快天黑的时候下山。
地处南方,山间一片翠绿,山风虽冷,但走走停停,倒也还好。
两人刚走到山脚下,山上传来一阵钟声。
远远杳杳,回荡在山林之间,时光分外悠长。
孟寒说:“像不像那首诗?”
周淮生说:“像。”
何止像,说是贴切更合适。
他握住她的手,“以后每年都来一次。”
她笑:“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侧过脸看了她一会,说:“每年都过来祈愿。”
“祈愿?”
他握紧她的手:“嗯,祈愿生活一直如此。”
生活确实一直如此。
来年开春,孟寒刚结束一个杂志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