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之所以去临城,除了向父亲讨一张字画,最主要的还是想和母亲孟雨瞳说周淮生的事,怎奈孟雨瞳只问了几句,看上去似乎不感兴趣的样子。
她以为是母亲不喜欢周淮生,殊不知,原来不是。
周淮生自然不提为了见孟雨瞳中间废了一番劲,只说:“我做了十足的准备工作才见到她。”
孟寒乐呵了:“我母亲难办吧。”
周淮生说:“你很像她。”
“我可没母亲的说一不二。”
“我怎么觉得不相上下。”
“能不能说点好话?”
周淮生笑了声,说:“话题偏了,先说说陆明顺的事。”
孟寒真觉得怪了,明明陆明顺的事应该是他要给自己一个解释才是,怎么现在他这番做派和词调,好像自己要给他做一番解释似的。
她不客气道:“你设计让陆明顺破产,之后我去求你帮忙,你竟然心安理得地接受。”
你的良心不痛吗?
后面这话孟寒没加上,只在心理默默念道。
毕竟在看到那两页资料,加上周淮生主动坦白,她的气其实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她看着周淮生,心里甚是痛快,不料,周淮生径直道歉:“对不起,这是我的问题。”
剧情发展不该是这样的,他这么道歉了,她该怎么借题发挥?
孟寒咳了声:“我要一个解释。”她顿了下,将两张纸压在文件袋下,“我不要纸上的这些文字,我要你给我的解释。”
周淮生看她,目光清亮而直白。
孟寒感到了一阵心慌,甚至产生了躲闪的念头。
旋即又被她压下。
她现在可谓是理直气也壮。
势头不能降。
要更胜才是。
周淮生也不躲藏,坦诚道:“我不想你和陆迟砚再摊上一点关系。”
孟寒心一点一点地颤动。
周淮生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不动声色地捏着。
他说:“让他的舅舅陆明顺破产于我是一个机会,他的舅舅倒了,他再不能随心所欲地参与到和你有关的剧里。”
孟寒不止心在颤,手也慢慢在抖。
周淮生扫了一眼,面上淡淡笑着,手上握着她的手却是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他说:“孟寒,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孟寒不知道。
但她想,爱是自私的,如果她有这么一个机会。
她和周淮生的想法会是不谋而合。
但她不能说。
沉默在两人之间无边蔓延。
周淮生陪着她安静了一会,说:“孟寒从始至终我只有这件事瞒了你,做得过于冲动,你会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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