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王乔娜家里有客人。
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几个小时刚见过面的周游。
孟寒微惊。
一面和周游打招呼,一面突然想起,为何她会感觉周淮生父亲的书房眼熟了。
她在绵城周游的家里见到过格局、装潢一模一样的书房。
转而又想到那会在洗手间听到的八卦。
不免对周游多了几分好奇。
周淮生见她不时偷觑着母亲。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耳边低语:“有话想跟母亲说?”
孟寒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一直看她?”
孟寒心虚,有这么明显吗?
王乔娜正和周游说着话,无意瞅见两人贴耳说这话,不免笑趣。
“周游,还别说,阿淮和小寒很是登对。”
“阿淮差了点。”
两人一前一后点评。弄得孟寒很是羞涩,她干脆低头抿着茶,不再搭理周淮生。
周淮生见她这样,同两位长辈道:“母亲,王姨,你们再调侃,她下次不敢过来了。”
王乔娜美眸一转:“小寒,莫非是我教得不到位?”
明明是一句笑谈的话,孟寒却是心惊胆跳的,她将茶杯放在桌上,双手伏在膝上,一副安安静静地答:“您教得很好。”
三人见她拘谨模样,都笑了笑。
其中,尤属周淮生笑得最是开怀。
其余两位长辈,孟寒不敢造次,但是周淮生就不一样了。
她转过脸,瞪了他一眼。
本想传达一下自己的情绪,周淮生却视而不见,反而是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孟寒想挣脱开来,他不放。面上平淡如水,暗处之下,力度是到位的。
挣扎了一会,孟寒见她之于他,无疑是以卵击石,再者还有两位长辈在场,她见好就收,由着他去。
几人又说了会,吃过晚饭,孟寒随着王乔娜进了琴房练习琴谱。
周淮生公司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先行离开,一半个小时后再过来接孟寒。
周游送他到门口。
周淮生走出去两步,似是想起什么,他停住,转过身。
面色沉静,目光寥寥。
他说:“母亲您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周游静了下,说:“路上小心。”
周淮生眸光微敛:“您今天好像还没见过梁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