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狮头鹅。”
孟寒皱眉:“鹅肉还能白切?”
他笑了下:“你尝尝看。”
说着,他调了一味碟酱料放到她手旁。
孟寒还是第一次吃白切鹅,以前只吃过烤的,以及炖汤。
她迟疑了下,夹起一块蘸酱试了下,一块下肚,她眼睛就跟着亮了。
周淮生扬扬眉:“还可以?”
她点点头:“瘦肉竟然很嫩不会老。”
家禽类的肉,不管什么做法,孟寒吃过的,肉或多或少都会柴,这道白切狮子鹅却不然,相反很脆嫩。
似是不信,她又夹了一块,还是一样的鲜嫩,吃来格外有感觉。
周淮生替她斟了一杯茶,说:“慢慢吃,不急。”
孟寒筷子一顿,转了个弯,夹了个虾饺。
他扬扬眉,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刚才吃得急,大约是嘴角沾到东西了,孟寒默默接过,默默擦着左右两边的嘴角。
因着孟寒要控制饮食,桌上除了一盘白切狮子鹅,其他的茶点则都是以海鲜和素菜为主,不得不说,搭配得很好,孟寒吃得是很尽兴的。
这点尽兴一直维持到两个小时后的买单。
前来换餐蝶的服务员刚换上干净的餐盘,孟寒随口问了句,怎么买单。
服务员轻声细语地说道:“周先生已经划单了。”
“什么时候?”
“定餐位的时候。”
服务员离开,孟寒坐在位置上,手捧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
周淮生从洗手间出来。
孟寒即刻说:“这顿是我请你来着。”
他怔了一瞬,随后无事发生般,说:“先欠着,下次再请我。”
孟寒有些不信:“你确定下次还是我请你?”
他笑了下,轻描淡写道:“也许。”
什么叫也许?
回去的路上,孟寒直郁闷。
她看了他好几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他全当作没看到,趁着路口等待绿灯的时候,他捞过后座一旁的毛毯,递到她面前。
“也许你用得到。”他说。
又是也许。
孟寒被他气笑了,她接过,盖住腿,侧头问他:“不是说做投资的都是果断性的吗?”他怎么净是也许,净是含糊其词的意思。
指示灯还有一点时间,周淮生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轻轻敲了方向盘,最后他收回手,说:“这要看情况。”
“什么情况?”她虚心请教。
“做投资时我面对的是一堆冰冷的数据,以及输赢的局面。可是……”他略作停顿。
孟寒静候他下文。
过了两秒,他声音低低的:“可是,现在我面对的是你,你是鲜活的,我也不需要顾虑输赢。”
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紧紧地锁住她。
旁侧是转弯通行道,有车经过,路灯闪耀了下,几缕光影投在车窗,划过他的脸庞。
孟寒的心跟着眼前短暂的一幕,一下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