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夏日,天亮得早,这个时间点,晨色熹微。远处山际一片墨绿色,在这样安静略带点冷意的早晨,极为养眼。
孟寒趴在窗户旁,睡眼惺忪,时不时打着哈欠。
正在她数不清打了多少个哈欠时,视野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瞬间清醒。
是周淮生。
他站在草坪的石子小路上,手上拿着手机贴着耳朵,看样子是在通话。
孟寒幽幽想,这么早,他就开始忙碌了?
不知为何,在看到他之后,孟寒仅存的一点睡意也消失了。
她快速洗漱一番,换了一身休闲的短袖长裤,下楼。
这个过程只有10分钟的时间。
直到站在周淮生的面前,孟寒还是不不明白,她怎么就下来了?
时间尚早,整个村庄仍然陷在一片沉寂中,偶尔看到几个拎着锄头行走在农田之间的人影。
隐约还有一些家禽声。
孟寒觉得很奇妙。
这样的景象在乡下的闲野生活中再常见不过,但要是在一片别墅区中,就有那么点违和。
她的思绪被周淮生打断,他说:“去山上走走?”
孟寒愣了下,也许是他的眉间在这静谧的清晨里,既远又近,她慢慢地点点头:“好,你带路。”
草坪是斜坡式的往上伸延,在山脚的位置有一处凉亭。凉亭旁侧有两条小路,一条是水泥路,可供车辆行驶;一条是山路,只供行人行走。
清晨露水多,石子路也滑,为了安全起见,周淮生带她走的是水泥路。
水泥路不长,尽头处有三种选择,往右则是一个大棚,里面种植着很多花圃苗;
中间是朝下的趋势,下面有一家农家乐,附近开垦了好几处农田种菜;
往左则是一条通往山里的路,靠山的那一侧,有人借着山势,搭建了简易的住处,然后养鹅。
此时,鹅正在休憩,许是听到人声,有几只扬起头,鸣叫几声。
孟寒小时候在乡下生活过一段时间,被鹅追着咬过,这段经历导致她对鹅有了阴影。
她下意识地抓住周淮生的衣角,躲在她的身侧。
她声音微微颤抖:“你怎么没说这边有养鹅?”
她抓得极紧,指尖泛着红,周淮生皱了一下眉,想到什么,他轻声道:“你害怕?”
孟寒声音泛着冷:“你没被鹅咬过,你怎么懂?”
周淮生握住她的手背,他的手微凉,恍如一涧山泉滑过。孟寒怔了怔,紧张、恐惧什么的都随她而去,留在她脑海中的只是。
两人这个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她突然陷入沉默,周淮生等了一会,见她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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