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给周淮生反应的机会,她快速走开。
她跑得很急,中途回了一次头,脸上带着点笑。
周淮生在原地站了一会,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建筑大厦的楼梯内,这才收回目光,转身走往另外一栋写字楼大厦。
走了两步,梁斯晏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出来,来到他身旁。
他好脸好皮地笑着:“哥,哪有你这么追人的。”
周淮生步履不停,一字未言。
梁斯晏瞅了瞅他的神色,想了几秒,说:“你做了什么你要说给孟寒听啊。你什么都不说,她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
周淮生瞟他一眼,极淡极冷的一眼,让梁斯晏后背瞬间发寒。
进了电梯,他一张小嘴叭叭地仍是说个不停:“赵航这事你准备怎么办?你这次来不会真的是想来渝城给我开个公司吧?事先说好了,我可不会打理公司,到时赔钱了倒闭了可别怪我。”
说完,他偷偷瞄了周淮生一眼。
只见周淮生抬手看了下腕表,他在腕表的时间上留得太长,梁斯晏不得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他的手表。
这一看,他不禁愣了下:“咦,你原来的手表呢?”
那手表是周淮生用人生中赚到的第一桶金买的礼物,这么多年从未见他离手过。
电梯「叮」的一声,21楼到了,周淮生垂下手,走出电梯,梁斯晏拔腿紧随其后。
进入会议室前,周淮生突然地止步。
梁斯晏一个不注意,险些撞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怎么了?”
周淮生拿过一旁助理递过来的文件,翻了两页,抽出其中一张纸,递给梁斯晏,说:“把这个交给薛其,他知道该怎么做。”
梁斯晏拿过来一看,好家伙,赵航这些年所有的秘密都列在这上面了。
他抬起头,后怕地问道:“这些但凡发出去一条,他可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周淮生合上文件夹,用食指叩了会文件夹的表面,他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
话落,他挺拔清隽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门内。
梁斯晏一边给薛其打电话,一边想着,就算追孟寒追得最猛烈的那几个月,自己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他后知后觉地庆幸,刚好没有,不然以周淮生那护犊子的做法,他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旮旯角落流放。
孟寒的戏在八点结束。
她卸完妆,换了身薄衣服,照着镜子看了一会,好像缺了点什么。
思索片刻,她找出让唐小年带过来的兔子耳环,对着耳朵比划了几下,她摘下原来的六芒星耳钉,换上周淮生送来的。
兔子耳环体积比她平时带的耳饰偏大一些。
她站在盥洗台前,静静地看了十几秒,末了,她将一头长发解开,垂着肩自然披下来。
好像又太刻意,显得突兀。
于是她抓了两把,稍微打乱,一头卷发随即变得轻松随意了许多,搭配兔子耳环,慵懒之中又显示出了几分精致。
还不错……
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下了楼,走出旋转门,遥望周围正要找唐小年的车。
一辆黑色的车突然在她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