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秋分萧瑟,但满草坪的落叶,红色的、黄色的、褐色的,或深或浅,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倒有了别致的一种美感。
介于萧瑟与鲜活之间。
独显生命与自然的本质。
周淮生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他说:“要不要出去看看?”
孟寒看过来:“可以吗?”
“当然。”
周淮生打开通往外面草坪的一道小门。
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草坪很大,前后望不到尽头。一侧连着建筑楼,一侧则是接着山,中间这处草坪留着坐观赏用。
孟寒走在石子小径上,心情舒适。
在北城生活这么多年,她头一回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回头望了眼周淮生的位置,他朝她点了点头。
她不由得低头笑了笑,转过身,继续朝前走。
远远的,周淮生望着那道人影越来越远,眼里的笑意逐渐加深。
半个月的不见,在此时,算不上什么。
他解开衬衫袖子的纽扣,将袖子挽到手肘处,走到泉眼的水台处,拿了毛巾擦了擦脸和手,擦好后,他将毛巾洗好归回原处。
走到门口,孟寒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身影逐渐清晰。
他走下台阶,正要迎上前。
忽地,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眉毛微微地扬了扬,随后抬眼看了看孟寒的方向。
她离得越来越近了。
接通电话。
他等着那端说完,问了句:“他提了什么要求?”
那边应了一句,他不意外般:“跟肖跃说,我出三倍的投资,叫他踢掉陆迟砚。”
那头又问了句什么,他淡声思忖:“至于陆迟砚……”
他抬眼,孟寒站在不远处,离他大约三四步远的距离,大概是见到他在接电话,以为在处理公务,她投来询问的目光。
周淮生朝她笑了笑,笑意温温的。
而后……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孟寒,轻描淡写地说:“那就让他破产。”
第 16 章
你欠他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周淮生在讲电话,孟寒不好上前打扰。她走到一旁,旁侧挨着墙,有一条窄窄的小溪。
秋意萧瑟,溪水流得和缓,涓涓水声,在秋风的浸润下,倒有了点热闹的意境。
她听着溪水,尽量将身后通电话的声音撇开。
小时候父亲生意做得好,家里时不时来来往往尽是他的生意伙伴。
每每这种时候,孟寒就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不去听父亲和合作伙伴的谈话内容。
这么些年下来,她已然养成一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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