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笑得很轻:“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不,你不算客……”孟寒迎上他的目光,“不在我的待客范围内。”
“哦……”他不耻下问,“那我算什么?”
孟寒掠了他一眼,不再看他,从旁边的柜子找了一双拖鞋,放在地上。
她没看他,也没说话,放下拖鞋,她就走到盥洗室,洗了下手。
出来后,她走到餐厅的餐桌旁,坐在位子前,继续喝花生汤,啃馒头。
周淮生站在原地想了一会,见孟寒安静地吃着早餐,他拿过拖鞋摆好,穿上。
然后照着孟寒刚才的路线,先是到了盥洗室洗了手,洗好后,他在孟寒的对面坐下。
他直直看着孟寒,目不转睛。
孟寒想当作没看见都难。
她咬了几口馒头,明明是她最喜欢的临大食堂的馒头,好不容易吃到一回,应该开心高兴才是。
可这会,她食不知味。
她抬起头,看向周淮生,眉头皱得紧紧的,口气也不太好:“做什么?”
周淮生示意了下她手里的早餐。
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没吃?”
他脱下西装放在一旁的椅子,一边解开衬衣的袖口,一边淡淡地说:“刚下飞机就过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下飞机就往这边赶过来了,早餐还没吃。
孟寒叹了口气:“只有花生汤和馒头,你吃吗?”
“都可以。”
“那等会,我给你拿。”
她到厨房打开橱柜,一整个面柜子的餐具,单就杯子,什么颜色的什么图案的都有。
选来选去,最后,她挑了一个藏青色纯色的,洗干净,倒了一杯,又拿碟子,到蒸锅里夹了甜和淡的馒头各一个。
她把托盘放在周淮生面前。
“都是些粗茶淡饭,吃得来就吃,吃不惯也别勉强自己,这边出去左拐行驶20分钟有早餐卖。”
“谢谢关心,我不挑食。”
他的回答让孟寒还有更多未说的话咽回了肚子。
她很郁闷,也很想不明白。怎么每次和周淮生讲话,她总是哪哪使不上劲,每回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瞥了他一眼,眼里充满了不解。
周淮生像头上长了一只眼睛似的,她看她,他后脚对上她的目光。
孟寒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捉到的羞耻感,她移开目光,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花生汤,许是喝得急,呛着了。
她捂着嘴,拼命地咳嗽。
周淮生走到她身旁,递过来一张纸,拍了拍她的背,用着极淡的声音说:“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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