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手里搭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闻言,看了孟寒一眼,不卑不亢道:“一定。”
一个月后,父亲回乡下养老,孟寒独自留在北城,忙着她的演员事业。
那会,她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周淮生,快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却不料在一个下大雪的日子里,许久未见的周淮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再后来,他强势地闯进她的生活,不由分说地帮她解决一些难题,决定一些事情。
诚如他跟父亲保证的那样,他确实很照顾她。
可孟寒却不是很喜欢这种照顾。
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女人好,何况他们之间也只见过一面。在那之前,他们甚至不认识。
尽管周淮生不曾说过什么,但他的行为举措已明明了了地袒露了他的本意。
孟寒自觉受不起。
那种难以名状的危险感,在这个夜晚,在这条幽静的鹅卵石子路上,强烈地将她包裹住。
很快,走到了鹅卵石子路的尽头,接下来一路都是平坦的石板路。
孟寒轻声提醒:“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周淮生顿了顿,默了一会,他往前走两步,在石板路上把她放下。
甫一从他身上下来,她的呼吸之间不再是他个人的气息,而是新鲜的空气。
危险感慢慢消散。
孟寒和他一左一右,保持着可容纳一个人的距离。
地上两人的影子时而长、时而短,但不论如何,始终没有重叠的时候。
渐渐的,前方人声喧闹。孟寒彻底舒坦了。
她舒坦了,身旁的人可没有。
“孟寒。”
身后传来一道不高不低的声音,唤住了她越来越快的步伐。
孟寒捏了捏手指,半晌,她回过头:“怎么了?”
不远处灯火通明,这里的路灯也甚是明亮。
灯光下,周淮生的脸部神情再清晰不过。
他看向她的时候,目光凛冽,周身散发着一股闲人勿进的气息。
这像是回到了他们初见的那个下午。
当时,他也是这么一副样子,冷峻的,自动屏蔽了身边的人。
但,此刻他的目光很具有侵略性。
就像在看一件他等候了许久的猎物。
那种难以名状的危险感再次侵袭而来,这次是透骨的。
孟寒愣了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了一步。
他眼疾手快,在她快跌倒的时候,他已然来到她的身边,扶住她的腰。
他望进她的眼里,眼神深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