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姐姐在工作中一直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很长一段时间需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精神一度濒临崩溃。
而从去年年底开始,姐姐的精神状况变得更加糟糕了。刚开始我们并不知道,直到前段时间姐姐试图自残自杀的时候我们才了解到,有人拿到了姐姐的私人联系方式,在近一年的时间里对她进行了反复的骚扰和精神上的摧残。
我感到很心痛也很愧疚,我以及家人们对她的关心不足导致直到事情不可挽回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姐姐已经被我们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就医,感谢大家的关心。】
声明后面附上了一张诊断书和一张购买药物发票。
楚青的目光顿在这封声明中的【私人联系方式】上,这唤醒了她的记忆。
楚青浏览完热搜没说什么,在小助理的目光中平静地收起了手机:
“走吧,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小助理连忙收回好奇的视线,应声拖着箱子跟在楚青身后。
没过两天,房雅把大厅调查结果发了过来。
安书艺确诊患上了重度的躁狂症,情绪激动、暴躁、易怒,并且有严重的自杀自残和伤人倾向。现在正在医院内进行封闭式治疗。
楚青翻完整个调查报告书沉默了好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安书艺走到今天这步,少不了楚青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原主的死亡可以说是由安书艺直接导致的,楚青刚醒来时面对的困难也有一部分是来自于安书艺。
她如今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
但楚青却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感,当然也没有什么愧疚感。她平静地读完了这份报告,平静地把它丢进了行李箱最下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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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楚青不是在春晚舞台上过的,也不是在家过的,她是在剧组过的。
剧组捂了一段时间的开机消息终究还是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狗仔队知道了。
可惜知道了也没什么用——除夕这两天楚青正随剧组在深山里拍戏,跑遍整个山头才找到个手机信号一个格的地方,就这一格信号还表现得岌岌可危。
楚青抓紧时间发了张自拍到微博上给粉丝拜年。
【今年年度劳模我愿颁发给青姐。】
【青姐这造型帅气中透着一丝凄惨。】
【这照片出现在我首页我还奇怪,我啥时候关注了这么个煤球,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青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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