鹩哥慌张大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楚青哭笑不得:“它这都是在哪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老爷子满脸尴尬,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老太太勉强止住笑意,伸手擦掉眼角的泪花,替楚青解惑道:
“家里有时候会放点戏曲京剧,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了去,别的没学到,竟然把这个学了去。”
“诶?”楚青弯腰与鹩哥透着一点狡黠的小黑眼睛对视片刻,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了一丈红。
回京还没到一个月,再加上之前出去旅游的日子确实是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一丈红了,也不知道那匹小马有没有想她,有没有更加膘肥体壮。
楚青有些走神。
笼里的鹩哥在重复了几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后,见吸引不了楚青的注意力,闭上嘴沉思了一下。
楚青从那张小巧的鸟脸上看到了若有所思。
然后它又对着楚青换唱了首小调,还与之前不是同一首,它换了一首。
李老爷子气得指着它直骂。
感情这鸟之前不是学不会,是懒得唱。
楚青见这鸟的确机灵,灵机一动想教它唱歌,哼唱了一段龚老太太写的《女帝》主题曲。
只哼唱了一个小节,唱完歪头摆出跟笼中鹩哥同样的姿势表情同它商量:“记住了吗?记住唱一段?”
鹩哥似乎有些游移不定,这次在棍上蹦跳了好几次,才开口:“好听!再来一遍!好听!再来一遍!”
楚青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又给它来了一遍。
她唱的时候,龚老太太就拉着老爷子站在旁边看。
不断用眼神向老爷子示意:怎么样?我就说我眼光好吧?是不是好听?
楚青的声音干净透彻,很容易让人想到春天春风吹过是河面上乍破的冰层,又带着独特勾引人的磁性,让人在听到她歌声的瞬间就被她的声音抓住。
同时,这一切面对楚青最大的优点时也都显得是锦上添花。
楚青不仅音准很高,而且演唱的时候能够让人感受到她声音中满溢而出的情绪。这让听她唱歌的人直观感受不只是在听一首歌,而是看着一幅画卷在自己眼前摊开。
她的声音带着层次很多的故事感和叙事感。
老爷子目光凝在楚青的背影上,眼神中有藏得很深的探究。
他从第一眼看见楚青便知这孩子不是一般人物,但如今她所展现出来的一切仍旧让人感到有些过于优秀了。
楚青在自己所能涉及到的领域,呈现出一种恐怖的全能感,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难住这个少女,即便是一时的阻碍最终也会被她一脚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