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内,医生问了症状又听了心脉,有些疑惑:“现在的心率是正常的。之前呼吸不畅的时候测过大概的心率吗?”
言晓萤已经蔫了,病恹恹地歪在程让肩膀上。程让道:“刚开始最严重的时候有一百三十几,我那时也急,没有数清楚。后来车来了带她下楼,也不知道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上车后慢了一点,但也都在一百左右。”
医生问:“有没有哮喘病史?也有可能是突发性哮喘,我建议再去呼吸内科看一看。”
程让看向怀里的人。言晓萤满脸绝望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她悲从中来,忍不住又抽泣了一声,认命似的闭上了眼。
最后,言晓萤被带上了一个小型心率测量仪,检测两天的心跳情况,程让又把她扶到了走廊上的座椅上休息。在她摇头拒绝去看呼吸内科的时候,他就大致想清楚缘由了,此刻满脸肃然地问她:“这就是做不成的后果?”
人在病弱时,心灵格外脆弱。言晓萤眼泪汪汪地看向他,心想,我不是非要爱情不可,可我不要一份假的爱情!
想到这里,心里又涌上一阵可悲,扑簌簌地落了一串金豆子。言晓萤缩回被他握着的手,在胸前交叉环抱着,让他握无可握,故作硬气道:“谢谢你救了我一下,但我们还是要分——”
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程让第一次黑着脸凶她:“不分!言晓萤,是赌气重要还是命重要!”
那还是命重要。言晓萤怂唧唧地闭嘴,鹌鹑似的缩在椅子里不说话。
她暂时不提分手的事,程让的心便放下一半。他在她旁边坐下,像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紧紧抱住她,狠狠松了一口气:“你真的吓死我了。”
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这才开始缓缓低语,“我没有不爱你,如果不是因为爱,我为什么想和你结婚呢?就算我们是同类好了,我也不必出于兴趣,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吧?”
他软言细语地哄了一会儿,又沉沉地轻笑出声,“我们萤萤这么需要我的爱,我得全都给她才行,对不对?”
呸呸,凑不要脸。
言晓萤在心里哼哼着,嘴上继续保持沉默,以显示自己不是那样好说话的,顺便挽救一下刚才崩塌的洒脱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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