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见。”
“再见……”
回到家里,齐渺没有勇气再撩开窗帘去看戈然的车有没有离开,她吃了药便一头扎进被窝里。刚开始脑子里乱成一片浆糊,挂在半梦半醒间身体忽冷忽热,怎么都无法熟睡,随着药效发作,她又实在累极,总算睡着了。
快五点时,手机在梳妆台上不停地发出刺耳的震动声,齐渺被吵醒了,心里一阵烦躁,抽出一只手臂抓过手机,看也不看来电显示,闭着眼睛凭感觉按了接通键怒吼道:“计雅晨,你烦不烦啊,干嘛老挑人睡觉的时候来电话!”
那端被她沙哑却不失震撼力的大嗓门震得静默了几秒,随后响起一个女人幽灵般阴恻恻的声音,“圣诞节,你竟然在家睡觉?”
齐渺嚯地睁开眼看了下通话显示,嘴角顿时抽了抽,原来不是计雅晨打来的,而是严沫沫啊。这乌龙闹得。
“睡觉怎么了?”她理直气壮地反问。
“睡觉没什么,为了我们的健康和美貌,确实该多睡……可是!”严沫沫的音量骤然拔高,“你怎么能在圣诞节这样充满爱与□的节日里,不出去跟男人约会,而是躺在家里睡觉?!你你你、你想宅一辈子吗?你还打不打算嫁人了,啊?!”
齐渺听得直翻白眼,有没有这么夸张?
“有事说事啊,不然我可挂了。”
严沫沫被她噎了一下,用极其痛心疾首的语气说:“渺,不是我说你,明年你就二十七了,你当你还是花样少女啊,怎么就一点不着急呢?睡什么睡,要睡等结了婚再睡!”
“……”再说下去可就儿童不宜了,齐渺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内什么,你不是说今天和你老公去滑雪吗?怎么,没去?”
“今天不是戈然生日嘛,他好像心情不好,辉哥他们几个商量着偷偷帮他办个生日派对让他惊喜一下,我和阿尧想现在还在下雪,去滑雪的话不安全,所以就决定不去咯,一起帮戈然庆祝,大家乐呵一下也好……”
齐渺愣愣地哦了一声。
“五点半时代订了两桌,你也过来吧。”严沫沫说。
齐渺迟疑地说:“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吧……”
“怎么了,又感冒?”
“有点发烧……”
“你说你,是不是太缺乏锻炼了,怎么动不动就生病……”以下省略严沫沫同学的唠叨数百字,末了又问了一遍,“你真不来?”
“嗯,不去了,你们玩吧。”
“就算不舒服,饭总要吃吧。这样好了,我让阿尧去接你,你吃了饭就回家休息,不用参加其他活动了。”严沫沫自作主张道。
齐渺有苦说不得,其实睡过一觉后她退烧了,身上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她只是觉得尴尬,想暂时避开戈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