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渺家境很好,爸爸是公安局局长,妈妈则在供电局上班。她有个表姐,念高二时和一个男生早恋,结果怀孕堕胎,不仅被退学了,还落下了终生不育的病根。
齐妈吓得够呛,吸取前车之鉴,三申五令禁止她和男生走得太近,对她的生活、学习各方面也管得很严。
齐渺虽然觉得烦,但是在心底她还是赞同齐妈的观点的,她也认为和那些整日只知道混日子的男生打交道,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她同情表姐的遭遇,却又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差劲的男生,为了他毁了自己。
在她看来,戈然和表姐的混账男友根本是一路货色,都是那种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泡妞打架,无所事事混日子的人。
方桐和林梓清同桌,两人的位置和齐渺仅隔了一个过道。戈然过来找他们的时候,总是在他们的前排,双手随意地交叉在胸前或者搁在椅背上,张开腿面朝教室后面而坐,齐渺就算不抬起头,也能用余光看到他笑容肆意的脸。
他每次到来,全班女生几乎都不会离开教室,或大胆地走过去攀谈,或躲在自己的位置兴奋地窃窃私语。而班上的男生,成绩好的早已练就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境界,丝毫不受外界影响,那些喜欢玩的都和戈然关系不错,没事干的话会走过去和他说话、开玩笑,相约放学后去哪打桌球。
整个初二三班没有人不欢迎戈然,除了齐渺。
他总让她觉得烦躁,只要他一来,她就没办法安心看书或做题,努力地想要忽略他,无奈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后来,只要戈然过来,她就拉着严沫沫离开教室,去操场散步。
这样过了一星期,戈然突然不进他们班的教室了,他偶尔来找方桐他们,都是在教室门口喊他们,叫他们出去在走廊上说话。
不仅他如此,唐元、李胜尧和冯明辉也是这样。
刚开始齐渺没觉得什么,只是松一口气,不用再浪费宝贵的课间时分去散劳什子步了。
彼时严沫沫已经和李胜尧有些暧昧的苗头,她和他们那群人都变得很熟稔,有一天,她突然问齐渺:“你是不是很讨厌戈然啊?”
“诶?”齐渺愣住。
讨厌?谈不上吧,毕竟他与她的生活毫无关系,只是单纯没什么好感罢了。
严沫沫怎么突然会有这样一问?
严沫沫半开玩笑道:“因为怕惹恼你,他都不敢进咱班教室了,还叫李胜尧他们也不要进来。”
齐渺很是惊讶,她是很烦戈然在他们教室里打扰她看书做题,可是,她并没有明显得表现出来吧?她甚至没有对严沫沫诉过苦,只是一直默默地忍耐着。
戈然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直到很久以后,了解了戈然的身世,齐渺才明白,他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有一颗十分敏感的心。他自己不爱念书,但他不会像其他差生一样愤世嫉俗、怨天尤人,对优等生不屑一顾,相反的,他欣赏、敬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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