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双关,可应默听不出来,自顾自地与她商量,“下周的周末,我们一块练舞,嗯?”
陷入沉静的陆盏眠轻缓点头,可心里的那片笼罩的阴霾却越来越深,依照寇骁那狗脾气……
两道身影交缠许久,亲密动作令寇骁浑身的血液逆流而上,指节被他捏得咔咔作响,冰冷的唇瓣轻抿。他克制着自己的想要冲上前去狂揍应默的脾性,锋利的牙齿厮磨,像是撕咬着碎肉。
所以她特意撇下他来这,只是为了跟应默相会,所以那个孩子……
寇骁不敢往下深想,心里的寒冰却越凝越深,连眼尾处竟都有些许水光。
在他们分开后的那一秒,寇骁像是伺机而动的猛兽一样,他疯了般地把陆盏眠死死地摁在自己的怀里,粗重的喘气声如同破旧的风箱,他咬牙切齿,语气命令式,“说,那孩子是我的。”
闻言,陆盏眠的瞳孔像是被猛然震了一下,她惊骇般地想要摆脱桎梏,声音莫名带着绝望,“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你别再我家门口耍酒疯。”
似冰棱插入心脏般的疼痛遍布全身,她死不承认,寇骁的心里就越是迫切。手掌勒在女人柔软的腰肢上密不可分,任她如何挣动,撼动不了分毫。
弥散开来的酒精味几乎迷惑陆盏眠的心神,迫人的力量令她神志快要崩溃。
关于卷宝的存在,她绝对不能告诉他,要不然他们又会是无休无止的纠缠,更何况,关于抚养权,她抢不过他的。
夺走卷宝,这几乎是要了她的命,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无法理智面对。
“眠眠,以前很多地方是我不对,是我太偏激。”寇骁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可这对陆盏眠而说,无疑是戳中最酸楚的地方。
珍珠泪跟着一颗颗地往下落,沾湿黑色的西服与白色的衬衫,陆盏眠肩膀轻轻颤,“你没有不对,都是我的问题,我去你家学芭蕾之前就应该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就应该了解全部真相才对。”
“……”
如果重来一次,她知道她的机会是自己哥哥用生命换来的,知道自己的未来会由寇家捧起,又由寇骁坠落,那么她绝对不想重新再来一次。
蜗牛的触角再也不敢再伸出来,寇骁隐隐作痛的心脏抑制着他的呼吸,仿佛每呼一口氧气,都是痛的。女人眼眶处的铃兰泪,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怎么又把她欺负哭了?
“别哭了。”寇骁害怕吓到她,遂放轻了声音,可非但徒劳无功,她倒是哭得更厉害了。
情急慌张之下,寇骁俯身用唇瓣吻尽她眼眶处酸咸的眼泪,浑身慑人气场收敛个干净。
陆盏眠的声音闷闷地,她又气又恼,右手想去揉眼睛,却被寇骁握住手腕。
“不许再哭了。”他的嗓音又沙又沉,唇瓣轻吻她瓷白的脸颊,一寸寸舔舐,“我知道孩子对你的意义非凡,可对我来说也是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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