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像寇骁这种人间行走的印钞机,会议都开不完,怎么可能会有闲情逸致来同学会。”坐在一旁穿香槟色礼服的女人了白眼,余光瞥到陆盏眠那张莹白略施粉黛的小脸时,她轻哂。
这么些年过去,时光貌似对陆盏眠很是仁慈啊,她仰头望了曾雪瑶一眼,突然间她像是明白了寇骁曾经为什么会选择陆盏眠了。萤火之光又怎么能跟皓月争辉呢,陆盏眠无疑是最名贵最好看的“花瓶”。
“我刚去前台的时候看见席琛和江景明了,不止是我,苏锦意也看见了。”曾雪瑶上前拉苏锦意的手,示意她坐到她边上来,她眉毛极其不待见陆盏眠般地轻轻上挑。
苏锦意停顿了一秒,她讪讪地看向陆盏眠,待到她点头,唯唯诺诺地换个位置。
眼观鼻,鼻观心,陆盏眠觉得这画面莫名挺熟悉又挺搞笑的,都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豆芽点大背着书包的高中生了,非要搞些“花里胡哨”的,还以为她是那个只会跟在寇骁身后寻求庇佑的胆小鬼吗?
“寇骁来没来,不应该问陆盏眠嘛!”坐在班上唯二男性身边的栗色卷发女人捂唇悄声说,她故意用“你们都听见啦我已经把声音掐很低了”的表情看着所有人。
见到众人纷纷看向她,她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自言自语般地发问:“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噢,我忘了。”她故作惊讶,“陆盏眠好像已经跟寇骁分手了噢。有件事我还蛮惊讶的,陆盏眠你要是知道未来的寇骁身价千亿,会不会很后悔跟他分手啊。”
这些刻薄又刻骨的话,陆盏眠早就产生一定免疫力。既然每个人都这么爱看她的笑话,那她是不是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们大失所望的同时狠狠地酸一下。
毕竟有些人不好好教育一下,总觉得自己能够随意地拿捏别人。
下一秒,陆盏眠视线不避不让地汇上那位栗色卷发的女人,秋水瞳里漾着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甜,她弯唇笑吟吟优哉游哉地说,“我跟寇骁分手不假,但是怎么办呢,他说他想用整个寇氏来换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眼珠,曾雪瑶率先出声反驳,言辞犀利透着难以置信,“不可能,你算什么啊,要不是因为你哥哥,寇老太太根本不可能收你当徒弟。”
“寇骁就是觉得你可怜,少在那里自作多情……”话还没说完,曾雪瑶望着远处的男人彻底呆住。
察觉到曾雪瑶注意力有些不集中,陆盏眠笑意盎然地看着她,唇角缓勾,脸上的妆分明是淡的可给人的感觉凌厉万分,她轻嗤,“说你蠢你还非得给别人诠释一下,寇氏又不是全部属于寇骁的。”
“我随意说说,你就着急成这样。”陆盏眠长睫耷落,眼睛轻眨,双眸潋滟动人,“我没那个本事当寇家夫人,你以为你就有本事了么?”
陆盏眠的目光定定地看向她,好看的唇角轻抿,含情的眸子里藏着非比寻常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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