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骁的话十分客套官方,他略带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目光清冷。
对向家的人来说,无论是谁,他都没有好脾气。
“传闻说寇少的心脏病得不轻,不能受过分的刺激……”应栀双手环胸,明媚的笑意恣意又嚣张,眼皮微微抬,她倪着寇骁看,又缓缓地把后半句话说完整,“依我看,你不仅心脏有问题,耳朵也有问题,建议你去医院挂个耳鼻咽喉科。”
富有深意的挑衅令周围所有人敛声屏气起来,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对寇骁说出这番话,眼前的应小姐当真是个不怕死的。
向威拳心渐紧,他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姑娘,仿佛在示意着——“知点分寸,别惹事。”
在应栀身上就没有分寸、拘束,这几个字眼,纵然她是大家闺秀。她抬眸看了眼陆盏眠那副“看好戏”的姿态,神情突然更散漫了几分,她轻嗤捂唇低笑,“寇少年纪大就得服老,正好我有个叔叔是耳鼻咽喉的专家。”
“……”
闻言,众人的眼神纷纷汇聚到眼底满是寒冰的寇骁身上,他冷淡的面色令人望而生畏。
坐在寇骁身边的陆盏眠自然能察觉到身边的男人在忍而不发,或许他在忌惮着眼前的姑娘是她最好的姐妹,陆盏眠自嘲般地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想的太过离谱。
寇骁傲慢无礼,从来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又怎么会为了她宽恕一个不听劝非要得罪他的姑娘。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寇骁还没想好怎么惩罚她。
金灿灿的光线穿透过厚玻璃,与纯白的窗纱相辉映,窗外金色的树叶落在窗旁消失踪迹。客厅内所有的窗都是紧紧关闭着的,除了厅内玄关处的正门,闷闷的窒感从心脏处渐升起来。
正当陆盏眠想要解围出言赶紧离开这里时,身旁的男人斯条慢理地捏起一旁的玻璃杯,在所有人注目礼之下,他浅啜一口,他似笑非笑看向应栀,言语平易近人,“既然应小姐如此好心,那我自然不能辜负。”
“把你那位叔叔的联系方式给向威就行。”寇骁的漆眸扫了应栀一眼,他再次勾唇,“我是比陆盏眠大上两岁,但是她就喜欢年龄大的呀。”
“像你哥那种长得嫰看着也嫩的,就算去马尔代夫镀个色,那也没用。”
“……”
论毒舌的本领,无人能及寇骁,他能知悉对方最脆弱的点在哪里。
应栀当场气到爆炸,她拿出地痞流氓的架势骂道:“就你这样骄傲自满啃不动的老腊肉,陆盏眠要是能再跟你好,我就……我就倒立拉屎!”言外之意,你跟陆盏眠绝无可能。
向威眼疾手快伸手拦住她,胳膊变成有力的枷锁扣住她,他闷头劝着:“你何必跟我们少爷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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