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盏眠脸上展露调侃的神色,畏惧与害怕统统敛尽,眸光是灵巧带着争锋相对的锋芒。寇骁勾勾唇,把照片拿到陆盏眠面前,粗壮有力的胳膊强压在女人白皙柔软的脖颈上,“那你为什么要坐在他腿上?”
滔天愤怒再也收不住,寇骁的理智统统崩溃,或许在他看见陆盏眠与别人如此近距离的那一秒,她就恨不得扭断陆盏眠的脖子。
呼吸受到压迫,陆盏眠急促地喘息着,可她不甘示弱,那最结实的刀去伤害眼前的男人,是她最新学会的本事。她冷哼,明眸里氤氲着雾气,嘴里却倔强得要命,“我不仅坐在他腿上,我还……”
炙热滚烫的吻制止女人的跌跌不休,寇骁像是想要融进她的身体里那般紧紧地将唇瓣贴合着她的,灵巧的舌尖令陆盏眠蹙起眉,所掠夺之处燎起乘风而起的火焰。
濒临透不过气来的滋味令陆盏眠挣扎般地扭动着肢体,可寇骁像是知悉她的习惯,将身体以不可思议的姿势压住她。
完全无法阻挡,也毫无招架之力,陆盏眠愤愤地去撕咬他的嘴巴。她咬得凶,顿时腥膻的血味侵染着鼻尖。
痛感令寇骁停了下来,他怔怔然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一瞬间,他有些恍然,这种美妙的感觉像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束之高阁的珍宝失而复得。可是,自己正在做什么呢?
“别再惹我了好不好。”陆盏眠剧烈的喘息着,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她的力量无法与他抗争。
她想尝试着与他讲道理,在她内心深处藏着的少年,虽然桀骜不可一世,重病缠身可打起人来还是不要命,杀敌一千自毁八百,也要为了自己的最宝贵与别人拼命,所有人都说他离经叛道,但是陆盏眠知道他是讲道理的。
在他的世界,不讲道理就夺走原本属于他的名与利的人有很多,可他是光明正大以正当途径去挽救的寇家。从前的他冷漠无礼,毒舌的要命,可他还是会将她捡来的宠物好好地养着。
微弱的声音几乎于哀求,分明是恳求的姿态,落到寇骁的耳朵里却令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发冷。他又没有克制住自己欺负了她,没有女人会喜欢有情绪病的男人,寇骁咬了咬唇瓣。
空气中弥漫着茉莉花与薄荷味交缠而形成的味道,清新扑鼻。良久,陆盏眠听到眼前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闷闷地向她道歉,他的头埋得很低,唇瓣吻过他耳畔的每一寸,他轻轻低喃,“对不起。”
“……”
因为他谨慎的为人处世,所以陆盏眠很少听到他对别人所对不起这三个字。往昔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他也不会说对不起,而是羞怯于说这样的话,用行动来证明“对不起”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无疑是最好的良药,微微缓和陆盏眠刚才所受到的创伤。
人是奇怪的动物,在争执最激烈的时候,往往反唇相讥拿最能刺痛别人的话来说事,在当时不会有任何不安的心理。可一旦听到别人低头的道歉话,心软似蜜的陆盏眠心里顿时软秃秃的,像是和进了流动的巧克力。
“我也不想去惹恼你,可你总是来惹火我。”寇骁迁就着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惊扰到身边人,“你知道的,我最受不得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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