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吃饭,待会用我的手机再打过去好吗?”江姨充满耐心,循循善诱地问着陆骋。
眯了眯眼睛,斟酌许久,陆骋像小鱼儿上钩似的点点头,声音奶声奶气,“三明治里不要放生菜,多塞点肉肉好吗?”
娇憨的模样,生得又是圆圆润润,看得秦江姨心坎里直泛甜,就算是天边的月亮都想给他摘来。
“好。”江姨忙不迭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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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盏眠迷蒙间转醒后看见放大版寇骁的脸时,她觉得打开方式可能不太对,于是她合上眼睛,内心祈祷着这绝对是场噩梦。可当她再次睁开眼看着寇骁那张脸时,她伸出掌心用尽力气抵在寇骁胸前。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陆盏眠恶人先告状,余光逡巡着周围的环境,搞清楚状况后,她缩回手把棉被遮盖住自己的身体,她的表情严肃,语调带着质问:“你为什么会和我在同一张床上?”
眼前女人如燕尾般的黛眉微拧,防备感与疏离突飞猛增,甚至眼底还残存着厌恶?如果寇骁没看错的话。
“昨天你睡着后我抱你过来的,可你怕冷愣是不让我走。”寇骁不是吃素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后,他把全责都泼在陆盏眠身上,而自己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他的语气语调就十分欠怼,仿佛是听到了你的求救信号,而我大发慈悲拯救你那样。
简言意骇,眼前的男人就是个无赖。
身上酒红色的礼服早已换成与寇骁同样款式的银色绸缎的睡衣,想也不用想,这究竟是谁干的。陆盏眠耳廓泛着红霞,如蜜桃般红润的唇紧抿,面对他的强词夺理,她恼怒睨他,“不可能,我又没喝酒。”
狐疑的目光流露着探寻,寇骁唇角翘起,眼底的笑意难掩。
伸手想去揉她凌乱而软的长发时,陆盏眠闪身躲开他的触碰,眼里是难以忽略的嫌弃。
“我没有证据。”寇骁面不改色理所应当地回:“可你就是那么说的。”
陆盏眠吃瘪,他拿不出证据却一口咬定,仿佛认定她拿他没辙似的,仔细思索着,陆盏眠嘲讽般地抬眸看着他,“我记得我睡之前穿得是酒红色的裙子与黑色的皮衣外套,可不是身上的这件。”
言外之意,外套和礼服就是最好的证据,陆盏眠言之凿凿,眸子蕴藏着煞有其事的怒意。
纤瘦的腰肢埋在棉被里,光滑柔软的绸缎衬得皮肤格外的白,随着急促的呼吸胸膛上下起伏,寇骁艰涩地咽了咽喉咙,温柔与润泽霎时土崩瓦解,黑色的眉眼盛满乖戾与优雅。
“你就非得跟我那么生疏吗?”寇骁歪着脑袋看她,分明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年纪,可少年感却在他的脸上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