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夜屿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低沉,清冷,嘴角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室内灯火闪烁,夜屿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
舒甜忍不住嗔他一眼:“你自己解开。”
夜屿勾唇笑,乖乖伸手,解开衣带。
舒甜的笑容僵在脸上。
在甬道之时,舒甜借着幽暗的油灯,看过夜屿的伤口,但当时很黑,看不太清他的伤口。
此时见到他背上的伤口,舒甜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宽阔的背脊之上,箭伤约莫有七八道,道道通红,有几道甚至皮肉翻起,血痂都凝结在了一处,看着十分骇人。
舒甜看得心惊肉跳,她小声问道:“是不是很疼?”
夜屿沉默片刻,低声:“嗯。”
舒甜抿了抿唇,眼中有些不忍。
她坐在夜屿身后,用干净的竹片,沾了些金疮药膏,轻轻地抹到他伤口上。
夜屿身形微顿,手指紧握成拳。
舒甜见他极力忍耐,安慰道:“这药涂上,可能有些火辣辣的,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刘大婶早就和舒甜说过,这金疮药有些烈,但眼下,村里也没有更好的了。
夜屿轻轻“嗯”了一声,格外听话。
舒甜见他背后血迹斑斑,忍不住有些心疼。
夜屿坐得笔直,双手握拳放在腿上。
这药膏涂在伤口上,似乎将伤口的痛放大了十倍,他拳头越攥越紧,默默承受着背后的灼痛,额头上微微渗出些细汗。
忽然,背上一凉,夜屿愣住。
温柔的风驱散了些许灼热,凉凉的拂过他的伤口。
夜屿回头看去,只见舒甜一面帮他上药,一面轻轻地吹着他的伤口。
她睫毛卷翘,一双眼睛亮亮的,细细的风,一点一点从樱唇出来,又凉,又撩人。
舒甜注意到夜屿的目光,冲他一笑:“吹一吹,就没那么疼了吧?”
她语气温柔,还带着几分娇憨,脸蛋有些微红。
夜屿心头一动,目光落到她微嘟的红唇上。
饱满的红唇,像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亮泽丰盈,充满了诱惑。
夜屿忽然想知道,樱桃是什么滋味。
舒甜见夜屿一目不错地盯着自己,忍不住问道:“大人……老看着我做什么?”
夜屿想了想,直言不讳:“因为好看。”
舒甜指尖微顿,竹片都差点掉了。
她面上微热,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人醉酒时……还挺好玩的。
她忽然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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