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屿缓缓闭上眼,将自己彻底没入水中。
这一次药浴,十分酣畅。
夜屿神清气爽地回到榻上,已经过了午夜。
他平躺在床榻之上,胃腹里的热意褪下几分,但却没有消失,而是慢慢流到四肢、指尖。
是久违的温暖。
夜屿却有些睡不着了,他缓缓睁眼,窗棂开了一条缝,恰好能看到一轮月牙。
月牙弯得好看,像带笑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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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之后,日子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过去了。
锦衣卫指挥司饭堂的早膳,依旧火爆。
但舒甜的心思却不止于此,她从几日前,就开始研究早膳的改良办法。
今日,她照例起了个大早,来到后厨时,恰好碰到了廖师傅。
“廖师傅早!”舒甜笑意盈盈。
廖师傅有些年纪了,为人随和,干活踏实,做面食的手艺很是不错。
“舒甜早啊,喏,你要的东西!”廖师傅拍了拍立在他身边的“大家伙”。
这“大家伙”约莫三尺高,里面可以烧火,上面是一面平整、光滑的铁饼。
舒甜眼前一亮:“饼炉!”
廖师傅笑着点头。
舒甜连忙奔了过去,左摸摸,右看看,连连称赞:“这么快就做好了?这做工看起来很好,多谢廖师傅!”
廖师傅做面食多年,认识城里不少做饼炉的匠人,舒甜便画了一张图纸,请廖师傅帮忙找人,打造了一个饼炉。
廖师傅道:“这饼炉尺寸大了些,确实不太好做……你要这饼炉,是想做什么饼?”
舒甜抿唇一笑:“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起源于北方,最早的时候,叫“煎饼裹着”,后来逐渐流传开来,慢慢演变成了煎饼果子。
舒甜观察了一段时间,近日天气变冷,不少锦衣卫晨起困难。
那些人急匆匆地赶到锦衣卫指挥司点卯,点完卯就要晨会了,就算想来饭堂用早膳,也来不及了。
这部分人数还不少,如果能为他们提供快速、便捷的早膳,那小饭堂早膳的人数,又能提升一个档次。
舒甜思来想去,煎饼果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廖师傅没有听说过煎饼果子,他有些好奇地问:“这煎饼果子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