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狰玉冷冷道:“所以我替钟闻朝洗刷冤屈放他出来,你同我回静昙居,你不在我眼皮底下,我不放心,我只有两眼都看着你,”他目光幽幽的从胭雪脸上落到她还一片平坦的腹部,“等到你和孩子都平安才能安心。”
胭雪敌不过他黝黑深沉的眼神,把头撇到一旁,跟谢狰玉置气的一声不吭,爱答不理。
谢狰玉则想起王玄济离开前说女子怀有身孕不易动气,神思辗转间,打破这硬邦邦的看似无解的气氛,说:“既然你觉着静昙居是伤心地,那好,我另外置办一座宅子,你与我如一对夫妻般住进去,没有让你伤心的东西,你总该愿意了?”
他以前为了将她养作外室就置办过一座私宅,话一开口,胭雪就有所反应的看向他,眼里满是惊慌畏惧和恨意,“你又想让我做你的外室?我不要,我就要待在钟家,那是我自己家,我为何不留在那要和你出去住。”
谢狰玉饱含炽烈的眼神为所欲为看着她,“因为我想同你做夫妻。”
夫妻自然是要夫与妻在一块,才叫夫妻。
“或者,我今日就去上门提亲。”
胭雪骇了一跳,“不可!”
谢狰玉当她是在闹脾气,“你总是要嫁我才行,你腹中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它生来若是旁人不知他父亲是谁,你怎么同他说?”
他捉住胭雪的手腕,也在细心忍耐,说过要待她好,怕伤了她的身子,才压抑着怒气温声说:“你不愿意跟我回王府那我换个地方就是,你若是担心你祖母他们怪罪你,我上门同他们说清楚,要打要骂只管冲我来这还不行?你到底在想什么。”
胭雪越听越是心慌,“你,我,这我还需考虑,不是说好了,先救我舅舅出来。”
谢狰玉:“我救了他,你反悔怎么办。”
胭雪:“孩子在我肚子里,生还是不生也是我说了算。”
谢狰玉宛如听见雷鸣般,愕然了一瞬,脸色立马阴沉下去,他是万万想不到胭雪会说出这种话来。
彼此为了住在何处纠缠了许久,现在她竟然还敢放话,反过来拿孩子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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