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日的事,胭雪后面也不怎么答应一些邀约了,尤其推了几个贺美昱的。
谢狰玉这条狗才安分下来。
白日里,胭雪汗湿了小衣,才惊觉这日子过的飞快,竟已快入夏了。
而谢狰玉的伤势早已经好了,他还赖在太守府上不走。
除了钟老太守,钟老夫人见过在胭雪身边,乔装打扮过的谢狰玉两回,因长相相差甚远,并且谢狰玉有意收敛,除了身形,不能拿他与之前器宇轩昂的端王世子相比,竟也没认出他来。
胭雪不爱再待在院子里,常躲回屋内看书静心写字,时而做做绣工。同时,为了躲避谢狰玉越来越露骨渴求的眼神,她会赶他到外面守着。
自上回谢狰玉问她给不给她上榻后,胭雪总有种在谢狰玉的视线里,她已经被扒皮剥了个干净,可她还没有想与谢狰玉发生点什么。
说来是矫情,犹豫也是真的,她这辈子难在遇见良人,她也不想祸害了别的男子,表兄沈宣邑在准备考功名,已经许久没有来府上找她了,想来也是明白了她婉拒的心意。
若是没有谢狰玉,她也是能一直清心寡欲,可耐不住这人阴魂不散,还留在了她身边日日惹她眼睛,即便不心动,早识的人事的滋味,她也会被撩拨的动了不该动的念想。
谢狰玉在渴望,胭雪也在忍,不知道这种坚持是为了惩罚他还是惩罚自己。
她那日回应他的答案是,让他凭本事爬上她的床。
谢狰玉眼里突地就着了火,任是她是一捧冰冻的雪,也会被他眼中炽烈的浴火烧化了。
外面敲门声响,胭雪躺在席上昏昏欲睡,不大清醒,午后的困意席卷过来,让她强撑着懒声询问:“什么事?”
声响一停,换为男子低沉的嗓音,“你睡着不热?我取了些冰来,让你可以凉快些。”
胭雪昏胀的脑子微微一清,半晌没有回谢狰玉的话,似乎在思考这事答不答应。
她一面贪凉,想要那些冰散热,一面又不想让谢狰玉进屋,就是为了防他占自己便宜。
她纠结了半刻,最终还是开口,“进来吧。”
那屋外的谢狰玉耐心也极好,胭雪午睡不用人服侍,春月含山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院里只剩谢狰玉,倒也方便了他行事。
他并没有显得多急迫的样子,端着盆冰进去,顺手将房门关上,胭雪敏感的眨了眨眼睫,缓缓的睁开眼,热的头昏脑涨的她勉强打起精神道:“你关门作甚。”
她屋里窗户还开着,胭雪看见了,松了口气,到时候要喊人,外头也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