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狰玉:“你叫她们转过身去。”
胭雪:“你怎么还害羞了?”
谢狰玉冷淡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他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浑浊之气。
他蹲下身,俯身向地。
胭雪用脚抵住了他喉咙,“你等等。”
春月含山已经被这一幕惊吓的失了言语,直到听见胭雪叫她们转过身去,二人如同木头般背对着胭雪和谢狰玉。
虽看不见背后景象,可刚才那一画面已经足够叫人心里惊起滔天骇浪。
背后响起一道男子隐忍的闷哼,让人心里不自觉的跟着一跳。
不知道胭雪做了什么,她娇软的声音极其温柔的道:“你看我待你好不好,你听话,我今后都会这般好好对你。你高不高兴?”
说到最后她声音里也流露出轻微的颤抖。
等胭雪允许了婢女们回头,就看见那条洁白绣花的帕子咬在了男子嘴里,而他半蹲在胭雪身旁,眼神阴鸷浓稠如黑墨,含着杀意朝春月含山射过来,惊的这二人面色瞬间白如纸,仓皇的低下头。
不用手捡帕子,帕子又咬在谢世子的嘴里,可见他是用了什么捡的。
他竟这般听小姐的话作践自己,春月含山都想到这一点,一时头重脚轻,不明白短短一日,让人忌惮的世子怎么在小姐面前将自己的姿态放的这般低贱。
他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胭雪:“好了,你们去歇息吧,都说了,记年现在已经会听我话了,他会伺候好的。”
春月含山具是一副还没缓过来,浑浑噩噩的样子,呆呆的同胭雪行礼,听话的退了出去。
只是在踏出房门时,浑身升起一激灵,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再听,还是里面的胭雪似嗔非嗔的训着谢世子,“你方才差点落我脸面了。”
还有那句嘉奖安抚的“乖狗狗”,叫婢女们不可思议的张大嘴,神魂都吓出窍了去。
谢狰玉咬着胭雪的帕子,如同吃了满嘴的香,在他躬下身时,胭雪用鞋抵住了他的喉咙,有意无意的磨着他的喉结,导致谢狰玉现在还觉得被她用脚碰过的地方发痒。
而在他用最嘴捡起来后,胭雪并没有接住,反而是动作小心翼翼的抚上了他的头,摸狗一样,紧张的盯着他看,见他没有要发怒的意思,仍旧克制着自己,便摸的更勤了,眼中的担心和害怕渐失,夸赞他,“好乖,记年你好乖。”
谢狰玉真就像收敛了獠牙的凶犬,他瞪着胭雪,想问她帕子还要不要,但他不能张嘴,张嘴就会掉。
他也不能伸手去拿,因为胭雪说用手碰了会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