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雪提到钟家和母亲,才有了泪意,她不愿在这时向谢狰玉低头,便别开脸,拿袖子遮挡着。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肯低头的模样的。
明明怕的要死,脸惨白的如墙灰,可那眉眼间,仿佛没什么是放不下的了。
谢狰玉知道她误会了,以为他要真的弄死她,他也不想解释,只是隐隐感觉到从胭雪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他抓不住,便莫名给他一种意乱心躁。
他一时分辨不清那是什么,只有死死拧紧了眉头,手也将她拉到跟前,要她给自己更多的反应,故意劣笑的道:“好,我成全你。”
话是那么说,谢狰玉眼里却涌上莫名的情绪。
胭雪失踪的消息,惊动了还在户部的钟闻朝,沈怀梦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他知道妻子有才智也有管家的本事,一般事情不会轻易让人到户部传话打扰他。
可这回,可见她也是慌乱了。
沈怀梦问了药铺的伙计,才得知有贵女让胭雪出去见面的事,可如今药铺外面除了少许的行人路过,摊档及车马,根本不见胭雪的身影。
沈怀梦去了赵家要人,赵荣锦陪同赵清婉见她,一说才知道是谢狰玉带走了胭雪。
钟闻朝同上司告了假出来,同她一起上王府登门,却被说王爷和世子都不在府里。
出来待客的还是高氏和段淑旖,沈怀梦看着段淑旖的肚子,她已经显怀了。
段淑旖发现了,朝沈怀梦笑了笑,一问才知,她才有小两三月的身孕,肚子也比一般孕妇要大些,说是可能怀的双胎。
沈怀梦惦记着胭雪的事,也未曾在意,既然谢狰玉不在,他们也无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
为了胭雪的名誉,夫妻二人都没有说出了什么事,只说有事要见王爷和世子,任由高氏和段淑旖明里暗里打听,也都推诿开来。
胭雪醒来时,谢狰玉正在喂给她水喝。
她尝到清冽的水的滋味,干渴至极,只想多喝几口,可刚刚不过沾了沾嘴皮,茶杯就被谢狰玉挪开了。
“想喝吗。”
他声音引诱,胭雪情不自禁的点头,她被谢狰玉一番驯服的手段弄怕,浑身脱力,有时候真的叫她恨不得死了算了,也不想继续被让谢狰玉用那种羞耻至极的手段驯服她。
谢狰玉:“想喝,你该说什么。”
他教了她许多难以启齿的话,胭雪挺紧牙冠,求也求饶过了,她到底还是那个本性怯懦的人,只是唯独谢狰玉要求的那句话,始终不肯说。
她长骨气了,也想着早日熬过这些,好叫谢狰玉放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