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雪将脸贴在他臂弯上蹭了蹭,“自然是怕王爷不许我在世子身边伺候了,若是没有世子,我该怎么办啊。”
谢狰玉用摸不透的语气问了句,“哦?我不在,你就活不下去了么?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胭雪感觉到危险,但还是在谢狰玉的凝视下慎重的点了点头。
“会的,世子,天下再大,没有你,我就没有容身之处了。世子在我心中,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她说这话,抓着谢狰玉的手的力气都增大了,语气有丝丝孤注一掷的悲凉。
就怕谢狰玉不相信,停下脚步,踮起脚尖勾住谢狰玉的脖子,“世子听听。”
谢狰玉被她弄的一怔,蹙着眉一时半会还不愿意俯身,“你做什么。”
胭雪:“世子听我的心意,只要同世子在一起,这里就好像有只快跳出来的兔子,心口不会骗人,世子听,好不好。”
谢狰玉眉头皱的更深,“你又犯了什么病。”
胭雪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娇缠的道:“病也只有一种,不过也就世子在我这里种的相思病。”
“世子,治治它,好不好。”
她央求的声音透着哭腔,谢狰玉知道她是怕了,被他父亲那声呵斥骇住了,她胆怯无用,才想在他这里证明。
“是吗,是身似浮云,心若飞絮的相思病?”
胭雪还不知怎么作答,谢狰玉已经勾低了头,将耳朵附在她的胸脯上,墨眉俊眼凝神认真的样子,直直的钻入她的心口。
“……不对。”
钟闻朝夜里从榻上忽的坐起身,惊到了一旁贴着他睡的沈怀梦,“夫君?”
钟闻朝掀开被子,从榻上下来,“怀梦,我得修书一封给父亲母亲,让他们着人把画像送过来。”
沈怀梦与钟闻朝回来,就听他说起端王世子身边那个婢女与已故的长姐相似的事。
沈怀梦同他确认了几番,才确定他没有说错人,的确就是胭雪,她还同那个惹人怜惜的姑娘说过话。
可是她也没见过钟婉心,画像被她公爹婆母珍藏起来,她也不曾见过,是以就是与胭雪面对面,也发现不了她与钟婉心长着一张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