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将来她们成亲嫁人,夫家纳妾, 对她的态度也一样,太不值得一提了。
她们更关心的,会是自己将来在夫家的地位权势财力,未来自己母家与夫家的兴荣,关心这些可比争风吃醋有用多了。
甚至,她们还谈及了今日来王府的一些年轻子弟,家世前程,胭雪听的云里雾里。
她太浅薄了,光听名字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但是这些贵女说的一套一套的。
她们从谈及地名,到见识过或是书上读过哪些奇人异事,再到风土人情,胭雪一概不知。
她听的入神,心里早就蠢蠢欲动,生出对她们能高谈阔论的本事的欣羡之情。
当她再次对上师雯慈的目光时,突然就心领神会师雯慈一定要留下她在这里的用意。
师雯慈朝她张了张嘴。
胭雪没听清楚,又或许是她根本没发出声音,师雯慈的嘴一张一合,说的很慢也很简短,这回胭雪连看带猜的明白了她说的什么。
师雯慈想让她知难而退,明白自己与她们有天壤之别。
这些在座的贵女中,哪怕没有师雯慈,就是没有定亲的任何一位,都比她要有资格成为当家主母,就像谢狰玉说的,没有师雯慈,还有赵雯慈、李雯慈。
她们这些能给夫家助力的,才是真正的适合谢狰玉未来妻室的人选。
胭雪动了动,赵清婉朝她看过来,“怎么了,是身子哪里不适吗?”
她们是坐着的,胭雪是跪坐着的,自然不舒服。
面对赵清婉的好意,胭雪抬起微微发白的小脸,淡淡一笑,“只是觉着有些累了。”
她模样可怜,赵清婉扫了眼对面的师雯慈,觉得她实在没必要和一个婢女计较,更何况胭雪如今的身份还算上是谢狰玉的妾室,她未免手伸的太长,管起别人家儿郎的侍女来了。
赵清婉:“这茶水我喝着不大喜欢,你去帮我换杯别的来吧。”
胭雪愣了下,与赵清婉对视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在借机让她离开这里。
胭雪话音里透着感激:“是,奴婢这就去。”
她想起来,跪久了腿有些麻了,同外面的红翠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搀扶自己,顶着师雯慈注视的目光默默退场。
一出花厅,胭雪浑身都似松懈下来,离开那群衣着鲜艳,缤纷华贵的丽影后,她内心催促着让她快到谢狰玉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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