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高峰,而是他那个大哥的新妇,所谓的长嫂段淑旖。
段家的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找他身边那个小蠢货的麻烦了,初时谢狰玉本是不在意的,一个婢女,不管在主人家过的多不好,从前的往事与他有什么干系。
到了他身边就是他的人,听他的话就行。
他让三津查也查了,实际上,他所了解到的胭雪父母是“柱生”“桃叶”的身份,知道的比段鸿还要早,三津说其中还有疑点,谢狰玉却没了兴趣。
有没有疑点他并不想知道,他也没有要替对方查清这些疑点的义务,于是三津也没有再查下去,暂时将此时按下,若有机会再查就是。
可是没想到,这回,谢修宜的新妇给了他一个惊喜,居然将手伸到了他的院子里来。
胭雪失踪,与段淑旖有联系,查清了是段鸿带走了胭雪的,谢狰玉便让人林子安打头的言官在朝堂上狠狠的参他。
段鸿为了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已经布局许多年了,怎会允许这时候出差错呢。
也只有胭雪那个蠢婢,才会认为她的父亲想要认她回去,段鸿不过是不想让胭雪这个不确定的因素继续待在王府,在这时节外生枝罢了。
这几日他即便知道了胭雪身在何处,也没有立马把人找回来,他等着今夜三津将深挖下去的情报带回来,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当年段鸿原配与继室间发生的事情,这一深挖,没成想竟看到许多有趣的东西。
而胭雪与段鸿的关系,也让他犹如被戏耍般感到气怒。
谢狰玉冷笑过后,才想起其实有一回,胭雪是同他说过这事的。
也是那时他让三津去查了,没有深挖,他没当回事,“我没有信她,以为她痴人说梦呢。”谢狰玉轻声道:“不过床笫之间的事,哪有人会真的当真呢。”
他气怒过后,返回来与三津一件一件的回想,“那日在庭院折梅花,她其实就已经与段鸿说上话了吧。”
这折子里也是有写的,现在由谢狰玉自己想起来,颇有些可笑,“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三津:“……她否认了。”
谢狰玉挑起眉眼,怒极反笑的拍了下手,宛如盛赞般道:“还不承认,到头来,趁我不在私底下与段鸿联系,这是耍着我玩吗。”
三津听出他话语中阴鸷的寒意。
谢狰玉盯着地上的情报折子,沉声幽幽的道:“好一对父女情深,我不成全,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
三津皱眉,“世子慎言。若世子想,我这就去把人带回来让世子处置。”
谢狰玉却无情地道:“我还要她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