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将她困在方寸间难以逃脱的危险男人。
“前几日家里来人说了,不介意进府做你的良妾。”屋内高侧妃转着手腕上的镯子,余光斜斜的瞥着侧前方向,那里有道身影,站在窗外听雷雨声阵阵,电闪交织。
“你可还是觉得后悔?”她用一种哄孩子的口吻,哪怕说的对象早已经是成年男子,“意媋是你表妹,父亲走的早,孤儿寡母,她母亲只想为她找个依靠。”
窗户前背对着她的身影缓缓转过来,高侧妃露出胜利般的微笑:“不过一个婢女罢了,不必要为此舍不得,你应知道若用好了她,能帮到你,那她才真是个好的。若是不能,你收入房中,那是多了张吃饭的嘴,于你毫无益处。能为你一搏前程,就是她命里该为你付出。”
谢修宜张了张嘴,“儿子只是,只是觉得些许惋惜。”
男女之事,没碰过的总是不想便宜了旁人。
“不过,”一抹诡异的笑同样溢出他的嘴角,此时房内谢修宜与高侧妃这对母子一致认为,“为了儿子的前程,这都不算什么。”
“东西呢。”谢狰玉坐在水榭里,背后是与四臧换班的三津,比他年长的亲随护卫立马上前,跪着把为谢狰玉准备的东西都端上来,放在他身旁。
谢狰玉:“退下吧。”
三津不放心的道:“世子,属下就在附近守着。”
谢狰玉偏头斜了他一眼,“我不是第一次用这东西,你怕什么?”他挥手,“下去,我有吩咐自然会叫你。”
人都走了,水榭里也只剩谢狰玉一个,他目光从水面上倒影的月色上收回,抬手伸向盘子里的小小的一个白玉瓶。
服了白玉瓶里的东西后,谢狰玉沐浴后换上轻薄简单的夏服,开始凭借自身的意志力硬生生扛过那阵身体上的痛苦。
他如何都不能忘怀十三年前,那场震惊了全国上下,端王妃与景泱郡主之死,随同护卫精兵百来人,死无葬身之地,捧回来的只有残肢断臂,和破烂不堪污血腥臭的衣缕。
很多细节往往会随着年岁褪色,旁人不记得了,或是有意不得提那场恐怖且哀痛的过往,谢狰玉忘不了。
自从端王妃果决下令,已死护世子,颢乘便换上了他的衣服,景泱郡主更是坚定的要留在母亲身边,只要她也在弟弟能逃过的机会便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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