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里面藏着的胭脂水粉比她们贵重的多了,只是她不能说罢了。
到了第二日,胭雪去王府的库房领了要给谢狰玉用来做香包的料子,那满屋的花色繁多、珍贵柔软的料子让她看花了眼,她耽搁的有些久了才从里面出来。
等她抱着布匹出来,走在花园的路上,迎面就被急匆匆的丫鬟撞上了,对方端着汤水,洒在她鞋上衣角上,还好没弄脏那块布料。
“诶,你。”胭雪刚一开口,对方便倒打一耙,“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么,知不知道这是送给谁的吃食,耽误了豫祥院的主子用饭,你担当的起么。”
胭雪听着那些噼里啪啦从嘴里蹦出来的话,只觉得这丫鬟好生凶悍无理,她发出的声音都被这人的嗓门给埋没了。
她张嘴反驳:“……不对,明明是你撞的我。”
那丫鬟见她眼生,很少见她,以为她好欺负,硬是把错怪在她身上,咬死了是胭雪撞的,“是你走路不长眼睛,你赶紧给我想办法,要不然就跟我去豫祥院跟高主子跪下认错去。”
胭雪出来的不多,虽然不太记得豫祥院是谁的院子,却恍恍惚惚想起姓高的主子是谁。
那不就是谢修宜的生母,高侧妃?
她被这丫鬟一口咬定撞倒了送给高侧妃吃食,还要拽她去对方院子里认错,那不就坏了?!
高门主母、夫人胭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氏那个毒妇,光她一个就让胭雪留下深深的阴影,能做主子的哪个会对下人施与好脸色。
哪怕高侧妃是侧室,王府里没有正经嫡母,有谢修宜在,听说她又与另外一位侧妃打理后院,就已经相当于是半个主母了。
怎么办,这还没进谢修宜的院里,就要被抓去高侧妃那,那给人印象不就坏了?
对方连洒泼的吃食都不顾了,揪着胭雪的衣服,拉着她就要去豫祥院。
胭雪挣扎,“你放开,我不要去,不是我撞的你,你胡说。”
“吵什么。”
一道声音惊醒她和那个丫鬟,不久前刚给生母请安,从院子里出来的谢修宜带着亲随走过来,胭雪与他眼神交汇,莫名觉得他看她的视线深沉的让人害怕。
与谢狰玉带给她的畏惧不同,她是觉得身上毛毛的,对方的眼神叫她看不懂了。
倒是反应比意识要快,她这时机灵的抢在那个丫鬟跑到谢修宜面前告状,“大公子,她污蔑奴婢,不是奴婢撞翻她要送给高主子的吃食的。”
结果对方也跟过来,“大公子,她说谎,奴婢端着吃的走的好好的,亲眼见她跑的急,奴婢避不开,给高主子的吃的便被她撞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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