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陈泽野俯身,语气松缓好声问她:醒了?
如惊雷入耳,林昭瞬间扑忽地想起身,陈泽野搭在她肩上的手却愈有力,反而将她和椅子扣的更紧,椅背膈着她背后的骨头。
林昭害怕的咽了口气,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又默不作声在里面待了多久,或许在她睡着的每分每秒,他都在这里,肆无忌惮。
陈泽野把头轻轻搭在她肩上,歪过头时下巴跟着转磨过她锁骨处。
林昭觉得难受,扭着肩膀避开,能不能要点脸。
不能。陈泽野手捏起她额角的碎发摩挲了下,说:你头发干了。
轻飘飘的声音几乎贴在林昭耳边,她反应地颤了下。偌大的地方却谁都不在,她不知道该喊谁的名字,可房门明明锁的好好的,她沉着声,脱口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陈泽野松开她肩,从她身后移步到前。
没有了压制的力,肩膀仿佛可以正位了,他粗鲁野蛮,林昭用左手揉了下右肩,陈泽野走到她面前时,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他,对视后,她却立马又不屑的偏过头。
陈泽野似笑非笑,只要想,总有法子。
偷配了我钥匙。她质疑。
晚上风大,清咧的吹过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不过反倒也让他烟瘾犯了。
陈泽野倚靠在桌边,习惯性的从兜里掏火机,没必要这么复杂。
林昭转念一想,有钥匙也是行不通的,毕竟还拉上了一个没法用钥匙打开的门闩,她被他盯烦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不管你怎么进来的,但你别太过分了。
知道你赶我走,要我走也行,你过来点。他让她靠近些。
林昭不想理,但她腿刚迈开,陈泽野已经闷声挡在她前边。
正巧,窗帘被风吹的噼啪响,引得她侧眼看去,风声呼啸过耳,没关紧的阳台门传进树叶被吹的左摇右摆的婆沙声,她瞬间征住。
想起她房间隔壁是一间尘封的杂物间,几年没人进去过,不过两个屋子倒是都有个小阳台,只是相隔的并不近,要过来,稍不留意也是会死人的,可是陈泽野竟然敢
她问他:你从旁边翻过来的?
嗯。
杂物间的杆早锈得不成样子了,根本不能着力。她满眼不可置信,疯子。
半晌,他嘴角淡淡抿着又问她:怎么,心疼了?
我只是在想,隔得这么远都没把你摔死,真是好福气。她声音低,听起来颇有些失望。
那也是托你的福。他把玩着火机,另一只手伸手想拉她手腕。
林昭歪着身避开。而且你要是摔死了,陈叔肯定怨在我身上。
陈泽野脸色微妙变化。
那下次记得把门打开,这样方便。他话音一重,而且就算死也不是摔死。
是死在你身上,那样老头子不仅不会怪你说不定还会心疼你。说完,他直接扯她的衣领硬生生把她拖近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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