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知道,迟淮曾经爱过的沈熠是意外身亡,于国外痛失爱人、于国内孤立无援,才在这几年将他打磨成现在的样子。
刚遇到迟淮时,他的冷漠、霸道,就像一把开锋的利刃,钟闻不能理解,也很厌恶这样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人,可现在,钟闻只觉得心疼。
“淮哥,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钟闻笑着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也要你一直平安、快乐。”
“冷不冷?”迟淮松开他,用自己宽大的羽绒服把他包了起来,“我们回家。”
“哎,你给我裹上了,你自己不冷吗?”钟闻边走边把衣服脱下来。
“不冷,我热得很。”
“放屁,”钟闻笑着把衣服还给他,“零下了,还热?”
“对,不信你摸摸。”
“??”笑容僵硬在嘴角,同是男人,钟闻瞬间懂得迟淮的“热”是内火旺盛。
“迟!老!狗!”钟闻回头龇牙咧嘴地骂他一句,然后撒腿就跑。
迟淮在后头紧紧跟着:“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骂我的?”
“很早以前。”钟闻不怕死地说。
“为什么?”迟淮问。
“忘了。”
好一个忘了,那就让你重新记起来。
两个人嬉笑打骂闹了一路,一到家才把门关上,就又缠在一起互相亲吻。
从客厅亲到楼上,又从走廊亲到卧室。玄关处踢乱的鞋子,沙发上散落的外套、毛衣,楼梯扶手上挂着的外裤袜子……熊熊烈火一路烧到卧室,盖着被子的两个人呼吸急促,坦诚相待。
迟淮紧紧抱着他,在最危险的时候及时停了下来。
“可以吗?”
“婆婆妈妈什么?说好的‘下次’就是现在!”话音刚落,钟闻抬起脖子将火热的嘴唇贴上迟淮。
“不会再让你疼了。”
这是一颗定心丸,钟闻浑身都放松下来,做好了迎接迟淮的一切准备。
……
圣诞节,钟闻醒来的时候贴着迟淮的耳边说了一句“圣诞快乐”。
迟淮从背后紧紧抱着他,一条腿跨到钟闻身上,死死霸占着他。
“丁零零……丁零零……”
本想再睡一会儿,急促的铃声不适时地响起,钟闻伸出一只手出去,把够到的电话交给迟淮。
“华铤的电话,是不是有急事?”
“嗯……”迟淮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气泡,大早上听着格外性感。
他眯着眼一只手接听电话,另外一只手仍然抱着钟闻。
“迟总,今早我收到一条消息,有关于你和钟闻的合约。”华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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