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钟闻长舒一口气,刚躺下,就感觉枕在了一个软乎乎的手臂上。
“别动。”迟淮手一勾,把他带进怀里,“我冷,捂捂。”
操?这空调谁让装的?这冷气谁要开的?冷?这不摆明了睁眼说瞎话嘛!
第四十七章 哪来的自信?
钟闻醒来的时候早就过了约好的八点钟。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单手在床单上滑了一下,身旁竟然是空荡荡的。
“淮哥?”他连忙坐起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可进来的却是一脸贱笑着的李晓远。
“嘿嘿……”李晓远两眼眯成一条缝,“怎么今早公鸡打鸣、有人说话,你一点也听不到了呢?看来昨晚睡得不错啊。”
“滚犊子!”钟闻脸一红,掀开被子顶了顶胯,“看见没?裤子穿着呢!”
“哦,我又没说你光着。”李晓远揉揉鼻子说。
“……”得,这是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迟淮呢?”钟闻问。
“差点把正事忘了!”李晓远一拍脑门,“刚你家来了人,迟总刚去没多久。”
“他去了?一个人?”钟闻皱起眉,“多久了?”
“半个小时了吧。”李晓远估摸着说。
这么久了?
钟闻来不及把睡衣换下来,从衣柜里随便抽了件风衣裹着就往外跑。
“哎!哎!”李晓远喊,“我那件衣服都两个季没穿了,霉了!”
是有股霉味儿。
钟闻抽抽鼻子,还是一股劲儿往外跑。
先忍着把正事办了再说。
他穿着拖鞋一路扬尘,不一会儿就到了大伯家院外。
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只见迟淮坐北朝南,表情十分严肃。
“八十万?确定了?”
大伯和吴荏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确定,八十!”
“各一百万,怎么样?”
卧槽?什么意思?他们只要八十,反而自己给自己加价给一百?这人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钟闻连忙跨上台阶,刚要推门阻止,只听迟淮说:“拿纸拿笔,写个字据,这一百万到手后就和钟闻断绝一切关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这……”吴荏有些犹豫,她苦着一张脸卖惨,“都说养儿防老,我就钟闻这一个儿子,他不给我养老的话,我以后怎么办?”
“那你养过他吗?在他身边待过多久?给过母爱吗?”迟淮冷笑一声,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所以你的养老,干他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