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贺燃只知道,这一刻,他是多么多么喜欢这个叫做柏锋临的男人。
于是贺燃也笑了。
潘多拉的魔盒还是打开了。
他看着柏锋临一步步走近,在对他说什么的样子,心里又甜蜜又苦涩。
幸还是不幸?
谁又能说得准呢。
“傻了?站在这里做什么?”柏锋临一把把他拉去了身后,拽着他走到了人行横道。
“命不想要了?站在马路口傻笑?”柏锋临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贺燃还楞神似的,不给点反应,“问你话呢,听见没有?”
贺燃似乎刚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伟大行动,心跳直至现在才平复下来,他的脸不可抑制地变得通红,一双上挑着的凤眼蕴满了着动人心魄的光。
“……是不要命了。”他听见自己小声说。
柏锋临一边平复着过快运动带来的心跳,一边问贺燃你说什么。
贺燃摇摇头,大声说:“没有不要命——”
柏锋临揉了揉耳朵,“听见了,小点声。”
贺燃笑了笑。
他们站在树荫底下,时不时有晚风吹过来,低垂地枝叶柔软,余晖顺着缝隙,落下一个又一个斑驳。
贺燃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这一刻。
世间的平常,莫过于人间烟火,贺燃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俗人。
无法免俗的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个世界。
柏锋临缓好了劲,他许久不曾这样快速跑过步了,要往上追溯的话,还是读书时期,和顾征或者祁霍一起出去晨跑应付体测了。
“走吧?”他转过头问旁边的人。
贺燃睁开眼睛,说走。
两人步行回了吃饭那里,柏锋临取了车,贺燃以为他没有问自己地址,是要带自己去哪里,结果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贺燃是震惊的。
“你……”
柏锋临解安全带,头也不回地说:“下车。”
贺燃抓着安全带,试图挣扎一下,“我没病。”
柏锋临转过来,一手撑在副驾驶的椅背上,“脸白成那样了,都难受得直接跑出去了,那是没事吗?”
贺燃:“……”
贺燃:“那是中暑。”
“行了吧,”柏锋临上手去解贺燃的安全带,“那是我说给俞岚听的。”
“你那么抗造,是能中暑的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