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浩言在这边又玩了几天,走前贺燃还去送了他,不过这次带上了陈言,两人在机场告别,贺燃送了他自己在古镇买的手工艺品,季浩言收下了,说等他拍完戏回北京了一起出来吃饭。
贺燃答应了,一顿饭而已。
拍戏的日子照常,贺燃依旧只拍半天,其实他觉得自己完全没什么问题了,但路洄那边完全不松口,他也没办法,只能这么着。
从酷暑拍到凉秋,再到不知不觉间落了雪。
单薄的警服穿在身上扛不住直往身体里钻的寒风,锥心刺骨一样得疼。
墓碑林立,松柏长青,有人长眠于地下,有人无声静默。
风吹过,松柏拂动,洪亮严肃的声音传向远方。
“敬礼——”
十几名警察齐刷刷敬礼,杨海处在其中,多年的卧底生涯让他不再年轻,眉骨一道疤痕蜿蜒,沧桑的双眼闪动着泪光。
又落了雪。
十二月初,电影顺利杀青,贺燃发了微博告别。
上次发博还是转发了剧组的康复复工,这次是一张身穿警服敬礼的背影,肩头落了雪,是最后一场戏结束时拍的。
于是,贺燃又上热搜了。
柏锋临也是看了热搜才知道他杀青了,本来想要打个电话的,手头有事情绊住了,一来二去他又忘记了。
贺燃参加完杀青宴,就收拾行李回了北京。
接机的粉丝将通道围了个水泄不通,贺燃不得已走了VIP通道。
出了机场,并不明朗的天气,在飘雪。贺燃穿着夹棉外套,黑色长裤,雪花裹着冷风,迎面直吹,贺燃不得不低下头,眯着眼睛看路。
司机等在外头,看人出来了,赶紧打着伞迎过来。
陈言把行李递给他,随后打开车门,护着贺燃坐了进去。有粉丝在跟车,司机也是见惯了这场面的,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转向。
贺燃一直在后座闭目养神,昨天杀青宴搞到了凌晨,拢共睡了没几个小时,又坐了几小时飞机,现在实在是有些疲惫。
陈言在翻看通告,后天又有一个杂志拍摄,刚杀青回来也没什么休息的机会。
他关掉手机,侧头看了眼正在闭眼假寐的人,悄声叹了口气。
贺燃在北京并没有购置房产,虽说以他现在的身价,特别贵的买不起,三环以外的还是随便。大学那几年住校,后来就租房子住,地方还是路洄给找的,高档小区,安保特别到位,环境也是没得说,除了价格贵了点,其他都好。
可以说,贵的东西,唯一的缺点就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