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制片打开门,面堂发红,笑眯眯地看着楚斯年:“实在不好意思,喝多了,大晚上,还得麻烦你,快请来快请来。”
楚斯年被酒气熏地微微皱眉,但还是努力忍着,道:“您应该是喝醉了,这是两包解酒的中成药您可以自行冲服,我就不打扰了。”
“楚医生真是客气,你是来给我看病的,怎么能算打扰?”王制片一手接了药,一手转着碧玉佛珠,笑得无比和善:
“我血压也很高,听导演说你随身带的药箱还有血压计呢?要不给我量一下?”
楚斯年微微一顿,不自觉地握紧了小药箱的把手。他实在不喜欢这个满身酒气的王制片,但是,出于医生天然的责任感,他还是跟着王制片进了门。
房间里,甜腻的香味更浓郁了。王制片关了门,转身不紧不慢地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楚斯年。
“今年新出的君山小种,我特意带了几包来,你品品?”
楚斯年站着没动。
“谢谢,我想还是先测血压。如果没什么事,我还想早点回去。”
王制片淡淡地笑着,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楚斯年,打趣道:
“楚医生怎么跟我这么生分呀?庆功宴上我敬你酒,你不肯喝说是醉了。我就特意给你泡了醒酒的茶,怎么,这,这也不能喝?我可是好心好意,楚医生,别再我的驳面子啊。”
茶香袅袅,近在鼻端。楚斯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真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王制片了。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良好的教养,让楚斯年一时竟无法翻脸。
也罢。
楚斯年抱着早点摆脱的心思,终于接过白瓷茶盏,一饮而尽。
“可以了吗?”楚斯年冷冷地看着王制片的笑脸。
不知为什么,这茶一下肚,楚斯年就有些莫名的烦躁。
“呵,真爽快。”
王制片呵呵低笑一声,眯着眼睛,目光一寸一寸地从楚斯年微微湿润的唇角,移到他的扣地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
其实早在节目准备阶段,他就注意到楚斯年了。那样一张放在娱乐圈也绝不逊色的漂亮脸蛋,却偏偏穿得那么素,那么规矩,连衬衫领口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再套上那一身白大褂。
啧。
王制片突然俯身凑过去,贴着楚斯年的耳畔,哑声道:
“楚医生,你知道么,你的衣服穿得越严实,我就越想扒了它。”
楚斯年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王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