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长在教育孩子,督促孩子上进的问题上仿佛统一开会深造过似的,训话都是一模一样的:“你们老师说的都是安慰你们的,你就说说,你们班的班级第一考了多少分?”
孩子们一个个焉头焉脑地:“双百。”
“就是!你看看人家!怎么人家能行,你就不行?你肯定是不够努力!你要是努力了肯定考不成这样!这个假期里好好学习,下次考试要再考这么点分,老子就把你吊起来打!”
没有直接上来开打,完全是看在这是第一学期,孩子也许还不知道轻重的份儿上。
这里面不乏是真没努力的,但也有一些属于那种不开窍的,明明也是认认真真地听了,但就是比旁人家接收能力要差一些,他们听到自家家长这么说,纷纷着急了,出来凑在一起商量对策,也是巧了,正巧都是些熟悉的面孔,正是半年前因为猪草和林木林苟兄弟俩打起来,打得最厉害的那四个。
这一张张小小的面孔满是凝重和绝望,李大牛白着一张小脸:“咋办?我爹说下次考试我要再考这样,就把我吊起来打。”
聂一山愁的揪着自己头发:“你爹还算好的了,我爹说要是下学期我再考这么点儿分,他就不让我喊他爹了。”
“你傻啊?不让你喊爹,你不会喊哥啊?我才是真完蛋了呢,我爷奶说我要是下次还考这点分,就让我从学校里退下来,换成我妹妹上。”
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觉得心慌,气氛越来越沉重,最后都不说话了,一片寂寥。
最终聂一山受不住了,狠狠一拍大腿:“其实我这里有个办法,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敢不敢豁得出去。”
“啥办法?”李大牛纳闷儿地问,他可不觉得有啥办法能挽救了他们这群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你说这同样都是人,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有的人轻轻松松就双百,他们往死里使劲,两门也凑不上人家一门。
聂一山咬咬牙,和盘而出:“咱们去和林拾柒道歉,去和林木林苟兄弟俩道歉,然后请他们帮咱们补习。”
“和他们道歉?!我不愿意!”李大牛反应那叫一个大,半年前就是因为他们,他挨了他爹好一顿打,这会儿想起来腚都还疼,哪里愿意和他们两个道歉,“聂一山,你这是啥损法子啊?咱们明明和他们有仇,你这也太没骨气了吧?!”
“那你说能咋办?你能咋整吧。”聂一山翻着白眼儿,“咱们就算私下里去找老师,老师肯定也不能光给咱们几个补习的,而且老师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咱们不能光给老师添麻烦的;要找旁人给咱们补习,你说咱们班级里头除了他们三,还有谁学习比他们更好的?”
李大牛的气场一下子就弱了下去,烦躁地抓两下土,闷闷不乐地:“……学习好也不能找他们啊,多没面子的。”
聂一山的堂弟聂小海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其实我觉得,林木林苟他们俩脑袋也不比咱们好使多少,但他们就是会,肯定是有啥诀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