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单时,我跟在一旁,本来想着既然住他的,那东西就我来买。刚掏出手机就不巧有电话打来,我一看,居然是郑解元。
自从除夕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粗算已有四个月。从唐必安那儿知道他有找过我,可出于这样那样的理由,我始终没有回他电话——他找我帮忙,我帮不了;他找我叙旧,我身份尴尬。
我们已经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他如果不找我,我也不会再联系他。但他如果找我了……我就不会主动挂断他的电话。
“喂?”我微侧过身,接起电话。
“我靠,通了?桑念,是你吗?你终于接我电话了!”郑解元似乎是醉了,说话带点大舌头,语气要哭不哭的。
“你怎么了?”
“桑念,我好想你啊!这些日子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你在哪里啊,你快过来找我……我没有你不行啊……”他醉得不轻,但又没有到完全失去神志的程度,还能顺畅地报出所在地的地址。
打量着收银台前的计生货架,指尖一个个掠过,最后停在“超薄001”上。拿了盒丢进正在结账的购物篮,收银员下意识看了眼我又看了眼纪晨风。
“这个分开结。”纪晨风将那只小红盒毫不留情地丢了出来。
这家伙……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挂掉电话,我将001推向收银员,问,“多少钱?”
买完单,没要袋子,直接将小盒子塞进了裤子口袋,回头一看,纪晨风都已经走到门外了。
“纪老师!”追出门,知道他不喜欢我碰他,特地抓的购物袋,“我要外出一下,跟你做个报备。”
他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往前。
“去哪里?”他问。
“我朋友让我去一个什么酒屋找他,十二点前回吧。”
现在都快十点了,过去半小时,回来半小时,留给郑解元的时间不多了。
“酒屋?”
我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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